“好。”我應下。
早餐短時間內應該是吃不成了,盡管依舊沒對西裝男說任何話,但黃毛當著我們的面撥出了一個通訊,他報出酒店的名字,說去查,然後說了很少的話。全程語氣都不太好,我覺得他要是保持現在這個狀態上戰場的話我們至少能少打一個月仗。
但就在他結束通訊後,西裝男忽然開口,氣息奄奄:“……不用麻煩你。”
黃毛沒理他,抬頭看向剛換下沾血衣服的我,好像又變成了之前的黃毛,吧啦吧啦一大堆:“望江我跟你說,昨天我去相親,遇到個奇葩beta,我靠他的奇葩程度簡直是超乎想象我跟你說他居然拿開水澆富貴樹……”
之後大概是疼得太厲害了,西裝男也沒有再試圖插話,縮在一邊小聲再小聲吸氣,訴說完遇到的一系列奇葩相親物件後,黃毛終於大發慈悲地從醫藥箱裡擠了兩粒止痛藥,直接扔進水裡掰著西裝男的下巴給他灌了進去。
西裝男被猛然灌下一杯水,狠狠嗆了兩口氣,黃毛管都不管,甚至不願意幫這個愛體面的人擦擦下巴和脖子,任由水漬流下去,轉頭又笑嘻嘻問我早餐準備吃什麼,說他媽最近請回了一個在輔星待了七八年的甜品大師,要不要就去試試人家的手藝,順便再幫忙給他挑挑相親物件。
我也沒怎麼管西裝男,答好。
第一我是個不太公正的人,黃毛是我的好朋友,我偏向他,第二這是他們的事,西裝男自己也說了對不起黃毛,這讓我更堅定了自己的態度。
在我和黃毛聊天、西裝男疼得要暈過去又漸漸恢複正常的等待時間中,警署的人終於姍姍來遲。
他們看起來倒是和黃毛很熟,匆匆裡三層外三層帶走西裝男後,隊長還主動來同黃毛問好,並且也沒要求我們去做麻煩的筆錄。
簡單寒暄後,對方也離去,黃毛不準備多留:“走吧,吃飯?”
我頷首。
接下來的時間裡黃毛沒提西裝男,我自然也沒主動問,倒確確實實幫他挑了一下午的相親物件,黃毛認為自己對一位oega小姐很有好感並讓我祝福他成功。
接著就是迷茫人生中難得的休閑時光,我們品嘗美食、打星際爭霸,接著我前往新的酒店,並且聯絡了我之前僱傭的小機器人公司提供了我的新地址。
做完這一切後,今天的結語終於不緊不慢趕來。
晚上九點二十一分,小機器人向我發起拜訪申請,在我支付傭金後,檔案傳輸到我的終端上,小機器人自動永久粉碎檔案,圓禿禿的身形消失在走廊盡頭。
我給自己倒了一杯很甜很甜的飲料,然後同時開啟兩份檔案,只看向一條。
左邊是我爸的,這樣寫:
經上述分析結果,排除1號檢材所屬人與2號檢材所屬人的親子關系。
檢測意見僅供個人參考。
右邊是我媽的,這樣寫:
經上述分析結果,排除1號檢材所屬人與2號檢材所屬人的親子關系。
檢測意見僅供個人參考。
我關掉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