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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我和宋醫生可能談過戀愛。
宋醫生絕對喜歡我。
以及宋醫生的字真的很醜,難怪他平時寫報告的時候總把字寫得潦草得鬼都認不出來,原來是為了掩飾。
十秒之後,我得出瞭如上三條資訊。
至於彩虹糖,我好像在生病期間有看到過宋醫生在網路上購買過類似的糖果,所以綜合而言,就是——
我和宋醫生談過戀愛,或者我們雙向暗戀但心意不相通,再或者就是他暗戀我,我不知道,錯過了很久。戰爭結束我生病後,宋醫生一直盡心盡力地照顧我,在我病情好轉後依舊不敢面對自己的感情,遂拒絕了我的請求。
宋醫生……唉,他真的,我哭死。
我收好這些東西,默默溜出家門。我爸媽暫時還不太願意讓我外出見人,照他們的話來說,我現在是百廢待興的狀態,有很多事務需要我接手,還有很多采訪、應酬……等等,後續行程單長得能繞我家的停車場三圈,他們希望我先緩緩。
我腳踩油門時,忍不住打了個哈欠,終於我決定休息一下,便閉著眼睛將油門踩出了家門。
兩個小時後,我站在華國英烈陵園給宋醫生打電話。
“宋醫生,好久不見。”
“上午你才回家。”
我坐在地上,有點迷茫:“啊?是嗎?”隨後又自言自語:“也許這就是半日不見如隔1.5秋吧。”
從宋醫生的呼吸聲中,我判定出他想要掛掉電話這件事,連忙補充:“我是偷偷溜出家門的,做很多事都不方便,你能幫我個忙嗎?”
“說。”他答。
宋醫生的辦事效率真的很快,一小時後一大卡車的白色菊花還有宋醫生就一起出現到我面前,他脫了白大褂,穿著普通的襯衫,這樣的形象變化令我覺得非常奇妙,因為從前我沒有看到過這樣的他。
然後我非常高興,因為他穿了白襯衫,從前我就樂意看別人穿白襯衫,宋醫生果然喜歡我。
我一手抱好幾束白菊花,一束一束親手放在那些碑位前,成為一名赴往前線的軍人在英烈堂前莊嚴宣誓的那天恍如還是昨日。轉眼我已經退役,連戰後綜合症引起的精神錯亂也在前幾天宣佈結束,我想我應該來和這些老戰友見一面,這才是徹底和過去告別。
今天天氣還不錯,微風和煦,我將最後一束白菊花放在最後的碑位前,再度行軍禮默哀。
戰爭、鮮血、嗚咽,還有坍塌的樓房、滿天的塵土和世界的巨大瘡痍好像都和我耳邊的微風一樣離開,我走向始終靜靜凝視這我的宋醫生,微笑:“謝謝你願意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