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淩稍一愣,便接著蘇逸如的話說道:“蘇師姐所料不錯,我,我也正是來打聽訊息。”
“如此正好,嘿嘿,我們兩人這幾日跟著這些四處傳言的妖人打聽到不少訊息,倒是可以跟南宮老弟說上一說。”向行風在一旁咧著嘴說道。
南宮淩一抱拳也不矯情順勢說道:“如此那就多謝了。不知這次行動的魔教妖人都有哪些,對了,血花宮的巢xue不知向師兄知不知道?”
“呵呵,這次行動四大魔教都有動作,據說是因為四大魔教之首的鬼仙谷內亂引起,厲魂宗、天羅門因此也打得不可開交,聽說連歷來神秘的青巫教都介入了,趁此時機,一連毒倒了了三位門主,他孃的真是厲害,我老向佩服的緊,不過原因為何我就不知了。嘿嘿,蠱毒的威力可不好受。至於其他的小門小教不值一提,那個血花宮嘛,只不過是四大魔教大的幌子罷了,巢xue就應該在天彤城附近,想製作血陣可不是那麼簡單的。打通另一條通往封妖絕地的路怕是他們唯一可做,轉移敵戰的方法。”向行風倒是坦蕩,一開口什麼都說了。
聽此,南宮淩沉思片刻仔細想了想,點點頭說道:“多謝向大哥,小弟這剛趕過來,還不知道如何開始探查,如此省卻了我一番功夫。”
“呵呵,南宮老弟何必這麼客氣,大家同是仙道正門,又是朋友相互幫助本是應該的。”向行風擺擺手說道。
另一邊,蘇逸如眉頭一皺頗為不解地看了看向行風,不過也沒有多說什麼,在一旁閉口不言。
南宮淩既然知道了線索自然要去打探一旦虛實,看親生母親是否是血花宮的弟子,不過心底還是抵觸,至於詢問南宮煌與夕兒,以南宮淩的性情是開不了口,也只得以這個笨方法。
一抱拳,南宮淩說道:“如此多謝了,我天源山也組織了一隻小隊前來協助,顧及也快到了,我還要趕回去報信,就此拜別。”
向行風一抱拳說道:“呵呵,南宮老弟客氣了,如此,我老向也不留了,相信用不了多久你我就會再見面。滅魔可要小心!”
蘇逸如施了一禮說道:“南宮師弟自己小心,珍重!”
南宮淩一抱拳躬身沖兩人一點頭說道:“蘇師姐,向大哥珍重!”說完一轉身便縱身離開了。
許久,蘇逸如看著南宮淩離開的身影扭頭看向向行風,見他眼神落寞有些不知什麼的情緒蘊藏其中,蘇逸如心一抽動,忍不住心痛,轉而一嘆說道:“既是不忍為何還要……”
向行風收回目光,眼睛恢複清澈,看著蘇逸如聲音柔和地說道:“你我相識也有百年了,雖是不忍,不過我族計劃這件事已經數百年了,犧牲了無數人,不可能為此收手,為了我族可以自由行走龍州大地,也不得不如此。神女說過只有騙得他置身死地,那位才可能出山,只有如此我族才有可能破解詛咒與人族一爭天下。雖不知為何,不過神女既然這麼說我們也只能這麼做,命運從不是由我們來掌握,只得掙紮著喘一口氣。”
“嗨,不過四大魔教的人幾乎都聚在了天彤城,還有許多魔教高手,如此這般前往怕是九死一生。畢竟我們跟他曾經是朋友。”蘇逸如輕輕一嘆說道。
向行風扭過頭來,看著蘇逸如的眼神不忍說道:“你我皆是迫不得已只得安心做這棋子,你不願,那隻能我來做。此刻我們只能期待他吉人天祥了。”
蘇逸如看了看南宮淩離去的身影,又是輕輕一嘆,轉身走進樹叢,留下輕音悅耳:“身世浮沉眾生弄,到底什麼是命運?”
向行風看著星空,許久無語,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紫光從天劃過,一閃即逝,向行風揉了揉眼睛,看著天空忍不住發愣,低聲喃喃道:“咦,又一把神兵,玄虛境,天源山的人這麼快就來了,可惜神風寺那群和尚沒有來,不然新仇舊恨一起報,不過以為這般便可逃過,想的太輕鬆了。想來鮫人族那邊也要動手了吧,只怕又要犧牲不少族人,嗨。”
南宮淩禦使著堪瀘劍飛行心中不由得盤算下一步該如何,天彤城距離封妖絕地極近,地下便是冥河血界,想來那些妖人也是打算藉助陣法越過。現在也只能先到天彤城附近以後再做打算了。
禦劍飛行了兩天,好不容易找到通向天彤城的路,官路上排查甚嚴,不少仙門弟子駐守在官驛要塞,以防魔教弟子混入,畢竟屠滅一城對凡人來說太過恐怖,能有一兩名仙者守護足以安心。
最初還有的驛站在後半段已經看不到了,不少空屋滯留,後半程空無一人,還未靠近天彤城,遠處血氣沖天,魔氣強盛,周圍數十裡地更是寸草不生。
南宮淩隱匿身形遠遠地看了一眼,眉頭不自覺地皺起來,看著這般情景,想要混過去自己也無法可施。這般著急之時,遠處正巧有一隊魔教弟子穿著奇怪的裝束洋洋得意地走過來,看著他們,忍不住嘴角一扯,真是剛要發愁就有人來解憂,慢慢靠過去剛要動手,突然紫光一閃,一隻小手拉住自己急往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