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手一揮,黑鞭便向四周橫掃出去,普通的凡人挨者瞬間便四分五裂。黑色的鞭子猶如活物,扭曲著收割生命,眼見就要抽在男人身上,女子不知從何處竄出,猛地向前將男子抱住,替他擋下一鞭,一口鮮血瞬間噴出。帶著男人與孩子斜飛出去。
“咦,還沒死。”扭頭看了看,陰森森的笑道:“嘖嘖,與凡人有染。怪不得在這可以見到血花宮的花奴。”
隨即手一抬,一鞭又抽了下去,男人沖女子笑了笑,將兒子塞回女子懷裡,將兩人遠遠地丟擲去。緊接著男人便消失在鞭影下。
“啊,啊!”女子翻身滾過去看著男人消失的地方沖天大喊。緊緊地將兒子抱住。
“哼,找死。”黑衣老者一聲怒哼,手指一翻,一鞭又打出去,然而未等打中女子,天空中一道紫芒沖天而下,擊中黑鞭,瞬間將其擊為粉碎。
隨即,一道道紫色劍芒將老者籠罩,老者雙手一撮,一層層黑色濃霧將其籠罩,連掐幾個法決,一圈圈黑色絲線與劍芒相撞,消散。高空中來人似也知道劍芒傷不到老者,一道道紫色劍氣層層堆疊,形成六角劍陣,將老者困於其中。瞬間便將老者周圍的濃霧攪散,老者單手往身上一拍,一件小巧的鐘瞬間變大,幻化出一道道黑色魔紋將老者籠罩。
“江老怪,你當真自尋死路,敢跑到天源山來,欺我們門中無人不成。”一名身穿藏青色長袍國字臉的中年男人從空中徐徐落下,懸於老者數丈遠處,舉止間仙風道骨顯露無疑。
“嘿嘿,天源慶典,普天同慶。我魔門當然也要來恭賀一番,這才彰顯天源為我人族第一大派的風采嗎!”
“哼,看來你們這些邪魔安逸太久啦,以為可以無法無天,看來是該給你們一些懲戒了,今日必將送你去道祖座前懺悔。”單手一揮,一柄青色長劍便從空中落入右手中,一把紫色的扇子懸於身後,沖著老者一扇,一道道紫色劍氣飛出直沖老者而來。
黑衣老者雙手畫圓於胸前一抱,一杆灰色長棍忽然出現在身前,向前一揮,便沖破劍氣直沖對面而去。中年男人舉劍輕揮,手舞劍花,身形如風,劈開棍影,左手單一劃弧,右手舉劍,一道數丈長的劍氣出現在中年男人頭頂上空,右手一揮,劍落下,青色劍氣一劈而下。
黑衣老者面色變了數遍,一咬牙將小鐘的威能催到最大,魔紋猶如實質般形成鐘形環環籠罩於老者身外。接著,雙手猶如虛影般接連掐訣將長棍懸於頭頂,雙眼緊盯著劍氣。
只聽轟隆一聲巨響,老者所站之地形成一個巨坑。坑內除了幾片黑色碎布和幾口鮮血,哪還有老者的痕跡。
“血遁,自毀一臂,哼,算你跑得快。”中年男子扭頭看了看周圍。整個跑馬鎮已成廢墟,哪還有幾個活人。眉頭不自覺的皺了皺,又仔細看了看,只見一名婦人雙手緊緊抱住一名男童,失魂落魄的坐在那。
“你就是那個血花宮的妖女?”中年男子居高臨下俯視著女子。
女子好半天才反應過來,漸漸收斂的瞳孔焦距落在中年男子身上。“是我。”沙啞的聲音發出又咳出幾口鮮血。
中年男子又皺了皺眉頭,瞥了眼女子懷裡的男童,淡淡的說道“看在你示警和保護鎮裡孩童的份上,留你一命,下山去吧。”
女子看了看懷裡的孩子,苦澀的一笑,“這是我的兒子。”
男子疑惑的看了看女子,又看了看懷中的孩子,瞭然的點點頭。“即是如此,將孩子帶上,速速下山。否則休怪本作無情!”
女子忽而看了看中年男子,似是疑惑對方的寬容。隨即笑了笑,“敢問閣下尊姓?”
中年男子眉頭皺的更深,“本座懸泉峰峰主。”
“小女子久仰南宮峰主之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我既放你走,你若還不快滾,本座定不饒你。”
“呵呵,走,去哪裡。”女子看了看中年男子,未等對方開口,自顧自的說:“你答應我此生我去哪你去哪!那我也答應你,你在何處我定陪你左右,只是我們的孩子,終是捨不得與我們黃泉聚首,還是讓他好好在世間走走吧!南宮峰主希望你能收他入山,當個門童也好,讓他平平安安過一輩子就好!”
說完便拾起身旁斷劍刺入腹中,似是期待,嘴角蓄著笑意,“孩子好好過完自己的這一生,爹孃在天上祝福你!”
中年男子看了看,點點頭,似是承諾,帶上孩子瞬間消失於天際。“玄霄,此地的事就交於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