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院們這才清醒過來,緊握手中刀,在齊國遠的指揮下,排成一排,準備戰鬥。
“哈哈!”
一個猖狂之極的笑聲傳來:“蕭家的傻子,你死定了!”
“夏秉?”
這聲音太熟了,誰個不知馬邑第一大豪紳的公子夏秉呢?所有人都是驚訝不置。
“凡兒,你料準了!”蕭昆驚訝異常。
安營之際,蕭凡就提到要小心夏信,那時節,蕭昆壓根就不相信,眼下,他是不得不信了,還佩服無已。
“公子,你是菩薩轉世麼?未蔔先知呀!”安營之時,齊國遠壓根就不相信蕭凡的判斷,眼下已經成真,要他不佩服都不行,大拇指豎得老高,差點把天都捅破了。
“我是小心為上,並不敢斷定夏信要對我們下毒手。”蕭凡搖頭,不敢領受他們的贊揚。
正說著,夏秉一行人沖到近前,夏秉一揮手,一眾護院停了下來。夏秉策馬而來,大聲狂笑:“嘎嘎!蕭家的傻子,你沒想到吧?本公子會殺來,取你狗命!”
“呸!”蕭昆氣憤不過,越眾而出,冷喝道:“夏秉,你那點花花腸子,休要在凡兒面前耍,凡兒早就知曉你要來了。”
“那傻子能料到?哈哈!”夏秉彷彿聽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話似的,仰天大笑:“他要是能料到,本公子就是諸葛亮了!”
在夏秉眼裡,蕭凡是傻子,任由他欺負的傻子,要他相信這是真的,不是一般的難,是很難,很難!
蕭昆還要再說,蕭凡攔住他,上前道:“夏秉,你此番前來,是你的意思,還是夏信的意思?”
夏家與蕭家爭鬥,卻是從來沒有發生過殺人越貨之事,這事不能不搞清楚,是夏信的意思,還是夏秉的意思。
“夏秉,念你年紀輕輕,不諳世情,你趕緊回去,我們就當沒這事。”蕭昆也不相信這是夏信的意思,以為是夏秉自作主張。
“哈哈!你們怕了吧?”夏秉得意非凡,一臉的獰笑:“我當然是奉夏盟主,我爹的命令而來!”
“姓夏的,你夠狠!夠毒!”蕭昆咬牙切齒,氣憤臉色發表。
他與夏信是死對頭,雖然痛恨夏信,仍是有些不太相信,夏信竟然要對他們下殺手。
“夏信為何要如此做?以往我們爭鬥,從未下過毒手。”蕭凡眉頭一挑。
夏家和蕭家的爭鬥不是一天兩天,而是一個長期的過程,都沒有你死我活。而眼下,夏信卻是要對蕭家下死手,這著實讓人好奇,蕭昆盯著夏秉,等待他回答。
“不下毒手?”夏秉眼睛朝上翻,嘴角上翹:“不是爹不想下毒手,而是沒有機會!如今,陸大人中意爹,爹就是殺了你們全家,又能如何?傻子,我早就想殺了你,那一棍子沒有要了你的狗命,你的狗命真硬!”
原來如此,夏信早就對蕭家有必殺之心了,只是沒有機會罷了。如今,夏信成了盟主,有陸放元這個靠山,他的獠牙終於露出來了。
“呼呼!”蕭昆絕對沒有想到夏信會如此狠辣,氣得直喘氣,與牛喘不相上下了。
“嘎嗄!”夏秉得意的獰笑,沖蕭凡一指,口水四濺:“傻子,你在這裡安營,連葬身之地都選好了,本公子成全你!把你們殺了,朝湖裡一扔,誰也不會發現!”
這湖泊不算大,方圓三兩裡地罷了,用來藏屍還是不錯的,真要如此的話,決不會有人發現的。
“就算有人發現了,又能奈我何?”夏秉的脖子伸得老長,跟打鳴的公雞差不多:“我們就說是歷山飛殺的。歷山飛啊,北地最有名的響馬,誰敢查?誰敢不信?”
北地的響馬不少,最有名的就是歷山飛了,若往他身上一推,絕不會有人懷疑。
“傻子!你莫要怕,我可以饒你一條狗命!”夏秉死盯著蕭凡:“只要你給我做狗就成!我在你脖子拴一條狗鏈,我走到哪裡,把你牽到哪裡!我要你學狗叫,你就得學狗叫!”
“狗是怎生叫的?”蕭凡打量著夏秉,嘴角微翹。
“汪!汪!汪!”夏得沒有發現有問題,扯起嗓子學起了狗叫:“傻子,就是這麼叫的!”
“真是條乖狗!”蕭凡擊掌贊賞。
“哈哈!”
蕭昆忍不住大笑起來,暗中嘀咕:“凡兒能說會道,夏秉絲毫不覺,就上了凡兒的當,他才是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