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令下,齊國遠他們停了下來,開始安營紮寨。
齊國遠他們都是久走這條商路的人,不需要吩咐,他們都知道做什麼。
“齊國遠,叫他們把帳幕紮到湖邊。”蕭凡一陣打量,吩咐起來。
“公子,為何要紮到湖邊?”齊國遠很是不解。
“這裡只有我們安營,四下裡無人,若是有人要對我們不利,紮在湖邊,對我們有好處。”蕭凡眉頭一掀。
“公子,你這就過慮了。”齊國遠呵呵一笑,道:“突厥人雖然可恨,卻不會打劫商隊。他們不僅不打劫,還會保護呢。”
突厥人雖然每年都要南下擄掠,可是,他們對於商隊卻是要保護的。因為突厥人若是不保護商隊,隋朝的商隊不與突厥做買賣,突厥人就不會買到生活必須品。
“響馬麼,眼下也不會來打劫。”齊國遠搖搖頭,接著道:“等我們販賣完了,帶著金銀珠寶,滿載而歸之時,那才是響馬下手的好時機,眼下不會有事。”
眼下的商隊雖然多,載的貨也不少,卻不是打劫的良機。因為這些貨物還沒有出手,劫了反而麻煩。等到商隊南歸之時,打劫商隊,就會得到金銀珠寶,那才是豐收之季,響馬就會大舉出動。
“凡兒,你莫要擔心,不會有事的!”蕭昆也來附和。
“二叔,我倒不擔心突厥人和響馬,我只是擔心夏信使壞。”蕭凡四下裡一指,道:“你瞧瞧,這裡四下無人,只有我們一家在這裡過夜。若是夏信要對我們下手,這裡正是好地方。”
“姓夏的?他沒那麼大膽吧?”蕭昆盡管恨夏信,也不會相信夏信會對他們下毒手。
“小心為是。”蕭凡也不敢肯定,還是小心些好。
“那好吧!”蕭昆終於同意了。
在蕭凡的指揮下,一眾人把帳幕安在湖邊,如此一來,即使受到攻擊,背後有小湖依仗,可以少防守一面,這對蕭家的好處是顯而易見的。
很快的,十來座帳幕就安好了,眾人準備晚餐。
蕭凡把齊國遠叫到一邊,道:“齊國遠,今晚上要安排人守衛。”
“守衛?”齊國遠當即就笑了:“公子,你是不是小心過了?突厥人不會來,響馬也不會來,我們守衛誰呢?”
“不僅要放明哨,還要放暗哨。”蕭凡眉頭一擰,沉聲道:“寧願小心謹慎,也不能疏於防範,知道麼?”
“明哨,暗哨?”齊國遠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在蕭凡的堅持下,只得道:“公子放心,我一定安頓好。”
夕陽落下,蕭凡他們開始用晚餐。
在大漠中品著美酒,吃著美食,觀看大漠晚景,那是一種享受,蕭凡大是感慨,早聞大漠風光非同凡響,親身領略後,方知遠過傳聞。
用過晚餐後,蕭凡他們說笑一陣,這才各自安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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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夜中,一輪明月高懸,皎潔的月光灑滿大地,把大地染成一片銀白。
在離營地北方十來裡的地方,正有一隊人冒出來,為首之人正是夏通和夏秉。
“稟公子,蕭家在湖邊紮營。”一個黑影騎馬而來,沖夏秉稟報。
“湖邊紮營?嗄嗄!”夏秉獰笑起來:“傻子就是傻子!我們殺了你,朝湖中一扔,誰會知曉?”
月光下,只見夏秉一雙眼睛泛起了幽幽藍光,右手按在刀柄上,嘎嘎怪笑起來:“還等甚麼?蕭家的傻子連葬身之地都選好了,我們就成全他們!”
一拍馬背,率先馳了出去。
“得得!”
一眾護衛馳騁起來,朝湖邊營地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