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看見我出現在包廂門口,忙把話筒放下,看我的眼神淚汪汪的,估計我再晚來一會,他歸西的心都有了,陳飛剛把話筒放下,月兔高舉的皮鞋就下去了,正砸在陳飛的腦袋上,月兔說道:“誰讓你放下話筒了,繼續唱!”
陳飛無可奈何的將話筒舉在了自己的嘴前,看著我說道:“你終於來了,你知道她逼我唱了幾遍《男人哭吧不是罪嗎》整整十五遍!”
聲音透過話筒把房間內弄的震耳欲聾,我走進包廂,關上了門,一手捂著自己的耳朵,一手指著陳飛說道:“放下,你給我放下!”
陳飛剛把話筒放下,腦袋上又捱了一皮鞋,月兔說道:“繼續唱!”
陳飛把話筒放在胸前,剛要開口,我說道:“放下!”
陳飛為難的看了看我,又看見站在自己旁邊的月兔,然後小心翼翼的透過話筒問我:“我要是不放下你會打我嗎?”
我搖了搖頭,陳飛帶著哭腔繼續舉著話筒說:“那我還是舉著吧,我怕我捱揍,這皮鞋打腦袋太疼了!”
我走到電源旁邊,彎下腰將電源拔掉,電視頓時一片漆黑,我環著手,靠在牆邊,看著陳飛說道:“好吧,現在說說你為什麼要綁架凌曉雨!?”
陳飛一聽我這麼說,頓時委屈萬分,說道:“我沒有綁架凌曉雨,是她自己非要跟我過來的!”
月兔坐在沙發上,將自己的皮鞋套在腳上,然後對我說道:“楚非凡,正好,我有些事要跟你說!”
說著,月兔拽著我向另一邊的角落走去,隨即回頭對陳飛吼道:“你,雙手拉住耳垂,不許聽我們說話!”
陳飛一聽,如釋重負,忙蹲在沙發的一角,雙腿蜷縮起來,雙手老老實實的拉著自己的耳垂,委屈的看著我,可憐的陳飛,好歹也是一堂堂黑幫太子,如今被月兔幾下收拾的如同寵物狗一般!
月兔對我小聲說道:“今天,我準備回去找你的時候,碰見了陳飛,他見我第一句話就是說‘昨天不是約好了酒吧門口見面嗎’”
月兔這話一說完,我心知不好,因為昨天月兔和我在x市裡面,那麼昨天晚上和陳飛見面的月兔是誰,陳飛雖然混賬好色了點,但視力是絕對沒有問題,也就是說,昨天確實有一個‘月兔’和陳飛見面了,並且約好了今天在酒吧見面!
我原本認為,在x市的複製人組織只是曇花一現,但相信他們真正的目的只是為了調開我離開紅楓葉大學,可是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為什麼不動手?難道他們沒有想到段允樓這個變數?
想到此處,我猛然回頭,看向陳飛厲聲問道:“昨天凌曉雨約的和你幾點見面?”
“八點半
!”陳飛說道
我掏出手機一看,現在正好是晚上八點半鐘,一種不好的預感由心底而生,果不其然,就在我剛剛心覺不妙的時候,包廂的門已經被人推開了,開啟包廂門的人,正是另一個月兔!
複製月兔一進包廂,正好看見了站在牆角的我和月兔,微微一愣,隨即複製月兔呵呵一笑,說道:“你們倆竟然在這,也好,省得我費盡心思去動手了!”
說著,看了看蹲坐在角落裡的陳飛,嬌聲笑道:“陳大少爺也在這裡,不過這裡沒你的事情了,請出去吧!”
陳飛頓時手忙腳亂的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偷偷打量的站在兩邊的兩個月兔,顯然,今天發生的事情,明顯的已經打破了他的固有思維,陳飛尚未走到門口,複製月兔又嬌聲說道:“陳少爺,出門的時候勞煩將門關上,另外,今天的事情就忘掉吧,否則……”
複製月兔一說完,緩緩扭動著身軀走到玻璃茶几旁邊,右腿微微抬起,一個下劈,只聽咔嚓一聲,玻璃茶几已經四分五裂了!陳飛連應一聲都不敢應,連滾帶爬的跑出了包廂,隨手帶上了包廂的門。
月兔在我身後小聲說道:“沒想到,這個複製人的力氣在我之上!”
我輕輕的說道:“我也沒有想到,你竟然還能出現這麼嫵媚的狀態!”
“那當然!”月兔得意洋洋的說道,隨即,月兔像反應過來什麼似的說道:“你是在說我沒有女人味嗎?”
我沒有接話。
複製月兔扭過身,看了看我,說道:“楚非凡?”
我說道:“你有月兔的記憶,還需要問我嗎?”
複製月兔笑了笑,指著自己的胸口說道:“也是,在月兔的記憶裡,應該是屬於微微暗戀你的,我沒有理由不知道你!”
暗戀?我一臉玩味的表情瞅了瞅自己身後的月兔,月兔滿臉通紅,大聲吼道:“我沒有,你不要聽她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