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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雨過一番涼。
東方不敗指點過莊一葦武功,這會子閑來無事,命人將琴搬到庭院小山上的風亭裡。侍女擺好琴,奉過茶,點上薰香,就悄悄退卻,不敢留下叨擾。
多日不碰琴,東方不敗竟覺手指有些生澀,琴譜倒還記得清楚,隨手撥彈幾下試了試音色,琴音斷斷續續,雜亂不成曲調,他重新調整心境,彈了一段熟悉的琴曲。
琴音蒼茫悽然,竟不似從東方不敗手指下流淌出來的,他向來是偏愛氣勢蓬勃、浩然大氣的琴曲,今日不知怎地,思所及,皆是千愁萬緒的靡靡之音。他無奈地搖搖頭,且隨心去吧。
風雨初霽,晚風蕭瑟。
東方不敗停下來,長嘆一聲,舉目望著遙遠的銀河,想起牛郎織女的傳說故事,而自己與蕭一山隔著萬頃碧波連天東海,處境竟與他們同,但牛郎織女一年才得見一次面,相較之,自己又幸運許多。
雪千尋早就站在山腳下,遠遠望著東方不敗不敢打擾,聽聞琴音停下,她快步走上去,道:“教主,雪千尋有要事彙報。”
東方不敗輕輕地將手指撫在琴絃上,卻不用力彈下去,道:“什麼事?”他微抬眼看向雪千尋,見她神色有些異樣,心底沒來由一陣慌亂,自從上次收到蕭一山的訊息後,他總是難免擔心他。
“是關於詩詩的。”雪千尋心思玲瓏,見東方不敗一閃而過的憂思,便知他擔心這壞訊息是關於蕭一山的,連忙說道,“如果我和服部將軍掌握的訊息沒有錯訛,詩詩乃是霧隱雷藏安插在日月神教的奸細。”
“果然如此。”東方不敗竟覺得有一些如釋重負,低頭輕輕地撥|弄琴絃,又道,“我早知詩詩投身日月神教目的不單純,也派人查過她的底細,卻是所獲不多。服部千軍上次提醒我多多注意她,近來,我已有意疏遠她,教中事務也盡量避開她的耳目。她若是霧隱雷藏的人,的確能為他獲得不少機密。”他說罷,搖著頭輕嘆,這麼一個冰雪聰慧的姑娘,可惜了。
“這次發現什麼證據了?”東方不敗沉默片刻,問。
“服部將軍在梅花嶼找到了詩詩寫給霧隱雷藏的密信。”雪千尋道,“前些日子教主吩咐雪千尋留心詩詩和柳生,我便前去和服部將軍商量,最後商定由我在詩詩慣用的桃花箋上印上特製的的印鑒,由服部將軍負責追尋桃花箋的去向。”
“是先前蕭總管提及的那種墨水嗎?”東方不敗忽然想起來,蕭一山前往東瀛之前曾經開玩笑地說,要用這種墨水寫信給他,叫旁人看不出來信的內容。
“是的,教主您可能有所耳聞。”雪千尋點頭,繼續說道,“那種特製墨水印出來的印鑒,印在紙上之後立刻消失,除非用相應的藥水塗抹才會再現,否則絕對不可能被發現。”
“如此說來詩詩寫密信給霧隱雷藏,被服部千軍查出來了。”東方不敗滿意地頷首,“都牽扯到哪些事情?我斟酌、斟酌損益。”
“無非就是您的日常,事無巨細都有涉及,但於我們日月神教的大局,影響不大。只不過,詩詩提及您兩次悄悄外出,她不知從何人口中套話,得知您是去見顧長風,其餘的都是一些猜測。”雪千尋此刻方將那一沓密信呈送到東方不敗身前。
東方不敗接過來,冷笑著翻看著,道:“月前我們去給霧隱雷藏拜壽,詩詩也在,竟沒留下絲毫破綻,我原想柳生那幾日老纏著她,她定是沒有機會,今日看來,柳生只怕早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雪千尋收回信,跪下道:“雪千尋該死,雪千尋無能,竟讓這樣一個奸細藏在教主身邊這麼久,雪千尋這就去殺了她。”
“不忙,也不急於這一時。”東方不敗招手止住雪千尋,問,“詩詩現下在哪裡?可是和柳生在一起?”
“雪千尋收到服部將軍派人送來的證據後,自作主張請張乘雲、張乘風兩位大哥暗中盯住詩詩和柳生,並沒有打草驚蛇。”雪千尋起身,“此刻,他們應該還在北廂房。”
“咱們去瞧瞧。”東方不敗起身。
“是。”雪千尋將琴收起來,隨同東方不敗走到小山下,把琴交給隨行的侍女,吩咐她們不必跟隨伺候,將琴送回東方不敗的書房。
東方不敗緩步慢行,抬眼見夜空裡星鬥爭輝,心中想的仍是蕭一山,不知他此刻是否也仰首望著這同一片星空。
雪千尋落後幾步,靜靜地跟隨著東方不敗。
自曲折那事東方不敗認出詩詩後,東方不敗待她向來很好,一來是念在往日的舊情分;二來是他身邊也的確需要這樣一位女人幫他做事;三來是詩詩冰雪聰慧,凡是一點即透,很合他心意。
於是乎,詩詩在日月神教雖無職務但實則許可權極大,教中長老、堂主待她也頗為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