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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日後,東方不敗悄悄地派遣教眾將慕斯送來的七大箱悉數送至田啟雲遠在津門的家中,田啟雲一收到家人傳來的訊息,就秘密來到南郊莊園與東方不敗商討下一步行動。
抄查慕斯的事件已經由水師部門快馬加鞭上報朝廷,朝廷早就想對東南沿海地區的商貿走私進行整頓、管理,田啟雲正好提供了這樣一個機會,朝廷自然不會錯過,諭旨中強調嚴查、嚴辦,並將一幹嫌犯悉數押解至京。
“聖諭如此,我等豈敢違抗?”東方不敗笑道,“至於在抓捕的過程中,慕斯等人能不能躲過去,活著押解至京城,那就不是你我可以決定的事了。”
“老哥哥還能不明白嗎?要我負責押解他們進京,萬一半道上出點意外,還不是要責罰我?不如,咱們就讓他在抓捕的過程——”田啟雲以手劃過脖頸,做出一個砍頭的動作,與東方不敗相視而笑。
當即,田啟雲就將圍剿慕斯的計劃詳細告知東方不敗,並邀請東方不敗暗中協助。慕斯等眾,人數不算多,但槍炮火藥數量巨大,且這些□□相較於冷兵器殺傷力巨大。
田啟雲可不願以犧牲自己無數兄弟去換取這微不足道的勝利,他早知東方不敗在日月神教福州分壇藏有一批火器,此番前來,除告知東方不敗圍剿計劃,另一件要事就是向他借用火器。
“老弟是怎麼得到這批火器的,哥哥我就睜隻眼、閉隻眼,全當不知道,只求老弟幫一把我,剿滅了花嶼之後,慕斯那老賊的火器我悄悄送你一批,你意下如何?”田啟雲既然說這麼,東方不敗也覺不虧,既命令王誠清點火器,配合田啟雲的水師營。
大明水師營圍剿的花嶼的那天,天氣格外晴朗。
東方不敗站在船頭,舉著望遠鏡注意著花嶼的情形。那日慕斯見東方不敗收下七箱金銀珠寶,且田啟雲將抄查的貨物還回十之八九,就以為這件事情就算過去了,他不過是花錢消災。
誰曾想到,這不過是田啟雲那老狐貍的煙霧彈,他到底還是出兵了。
更可恨的是,田啟雲沒有歸還的那十之一二全是火銃、彈藥之類的。
慕斯扛著一支火銃,孔戈洛有條不紊地指揮手下的人控制炮臺,佈置槍陣,倒是比慕斯更有大將之風。
田啟雲身著水師提督盔甲,竟然也顯得幾分威嚴,幾位副將來來回回上傳下達,二十餘條巍峨的戰船按照戰隊陣列排開,炮口整整齊齊地對準慕斯所站立的炮臺。
水師營的通事早就將降表替慕斯草擬好,遞送給他,只要他簽字畫押,這一戰就可免。但是,慕斯等異族人在大明東南沿海橫行霸道十幾年,從來不見水師營、官兵衙役絲毫幹涉,早就不將大明朝廷放在眼裡,怎麼可能主動投降?
海風吹拂著水師營的龍旗,時間一點點過去。
田啟雲留給慕斯考慮的期限已過,他仍然沒有把降表呈送,田啟雲也就不再等待,命令炮手全力進攻,舵手全速前進。花嶼的炮臺也將炮口分別對準水師營的戰船,發起反擊。
霎時間,跑聲震天,海面飄滿掉落的火星。
“教主,我們是不是去鵝掌澳等候?”雪千尋走上前道,“服部千軍已按照您的部署守在各個航道,諒他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
“等下也不遲。”東方不敗擺手,仍舊專心致志地觀戰。他往昔所見所聞不過是幫派四殺,百人已算聲勢浩大,再就是日月神教千軍萬馬,在武林中絕無僅有,但此刻見水師營海上戰鬥,所向披靡,進退有序,心中頓時升起一股萬丈豪情。好男兒,當如是啊。
約莫過了個把時辰,田啟雲的水師營戰船越逼越近,火炮不斷,而花嶼的火力卻越來越小。
東方不敗在滾滾煙塵中已經找不到慕斯的身影,於是命令張乘雲、張乘風將船駛向鵝掌澳,與服部千軍彙合。
鵝掌澳位於花嶼那一連串島嶼的西南方,是慕斯撤退、逃向西方的必經航道。
服部千軍的船隊都是小型快船,隱藏在礁石之後,他一聽見張乘風發出的訊號,就趕忙出來迎接東方不敗。
服部千軍上到東方不敗的大船,向東方不敗行禮,道:“屬下參見教主,教主文成武德,千秋萬載,一統江湖!”
東方不敗聽著服部千軍說出這幾句話,一臉驚訝,問:“你這是從哪裡學來的?本座可沒讓教眾這麼喊。”
服部千軍將在中原武林的所見所聞詳細告知,他才知道,原來日月神教在江湖中竟是人人所不齒的□□?等東南海域的事情解決掉,他必須得親自到中原武林一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