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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都破了呢。”東方不敗笑著躲開蕭一山,望向他的神情略帶調皮,微微側著頭,勾起唇角,“不如我們今晚住客棧?”
“你這麼說的話,好像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一起住過客棧了啊。”蕭一山將東方不敗圈在懷裡,捉住他閃躲的唇,懲罰似的啃咬。淡金色的餘暉將兩個人籠罩在光影裡,剪出一雙優雅、親暱的身影。
“蕭蕭,我們就像當年你第一次帶我去找客棧那樣走,好不好?”東方不敗乖順地將下頜擱在蕭一山的肩上,雙臂繞過他的腰,在他的身後十指交扣。
“好。”蕭一山撫上東方不敗的發絲,有一下沒一下地撫摸。他知道東方不敗難得收起所有的淩厲、疏離與高高在上,展現出如此乖順、依賴的一面。他也知道這個樣子的東方不敗,或許正面臨著內心的掙紮、煎熬或抉擇。
蕭一山的手順著東方不敗的手臂拉開他,然後右手扣住他的左手。東方不敗的手拽著蕭一山的拇指,蕭一山餘下的四指包裹住東方不敗握起的拳。
如此握緊。
當年,年少的東方不敗只是習慣性的拽住他的拇指;今時,蕭一山的手掌再也無法完全包裹住東方不敗握起的拳。
“你願意跟我走麼?”蕭一山回首揚眉,笑得蠱惑。
“我願意。”東方不敗輕聲回答,黑白分明的眼眸望著蕭一山。蕭一山恍惚産生一種錯覺,彷彿這一瞬間回到當年漫天漫地的風雪之中,東方不敗望著自己回答,墨黑色眼瞳在雪白的天地之間發出耀眼的光芒。
淡金色的光芒隱退,夜色從四面八方包圍過來。
蕭一山的黑色身影似乎要融進這夜色裡,他右手牽著東方不敗的手,旁若無人的走在華燈初上、行人匆匆的街道上。
他的左手挑著一盞紅燈,散發出柔和的、溫馨的光芒。
東方不敗隨著蕭一山的腳步,亦步亦趨。
稍顯寬闊的袖袍遮住兩人緊握的手,旁人並看不出其中隱秘。大多數行人好奇的盯著他們看,只是單純的因為這兩個人太過引人注目。這並非是當年不見人跡的風雪荒原,東方不敗明白,自己也早非昔日驚惶無措的小小少年。
他張望著四周陌生的景緻,像個過客一樣懷著一顆好奇的心觀察周圍。
蕭一山牽著東方不敗走過熱鬧喧囂的夜市,走過人潮洶湧的街道,折入巷道。
青石磚在嫣紅色的燈火下,越發顯得清幽。
七折八拐,踏過小橋,踏過流水,終於看到楊柳深處,掛著一串彩色燈籠,屋簷角挑出一杆旗幟,名字隱沒在夜色裡,只餘“客棧”兩字隱約可辨。
“你怎麼會知道這裡有家客棧?”東方不敗忍不住挑眉問。
“我不知道。”蕭一山笑答,牽著他走過去,“我只是帶著你隨意走,走到哪裡算哪裡。”他吹熄紅燈籠,屈指叩門。
老丈操著鄉音,與之說起話頗費力。——幸好有蕭一山,任何語言對他來講,都是小菜一碟。
燒水、煮飯、不要打擾,不過如此。
精緻老舊的牙床,黃銅掛鈎都被摸得泛光。
東方不敗坐在床邊,環視這間小小的客房。
蕭一山提進來一壺新茶,清洗過茶盅,倒上兩杯茶,擦幹雙手,然後才走到東方不敗身側,雙手覆在他的膝上,輕聲問:“累麼?”
東方不敗搖頭,笑道:“我已經不是那個時候的小孩。”
蕭一山的手掌順著他的雙腿按捏,充滿歉意地說:“那個時候我真笨,竟然以為你是累得走不動,卻沒想到根本是凍得沒有辦法動彈!”
“你後來不是發現了麼。”
“後知後覺,我才開始害怕。”蕭一山握住東方不敗的手,仔細翻看,贊嘆道,“這麼漂亮的一雙手,如果因為我的粗心而落下凍瘡,我會難過的。”
“我身上的傷疤並不少。”東方不敗道,“我並覺得有什麼。”
“是。”蕭一山探身吻上東方不敗的唇,“可是,我無法原諒自己在你的身上留下一絲一毫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