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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雨初歇,數枝杏花灼灼綻放。
暖香樓在瘦西湖邊,正對鹽街,街邊攤販林立,車水馬龍,熙熙攘攘。東方不敗端坐在暖香樓的頂層窗邊,俯望窗外即可看清鹽街全景。
蕭一山站立在東方不敗身後。
“任我行一定會從這條街來。”蕭一山說。
“那最好,我就在這裡等著他。”
“他的功力深不可測,我們並沒有把握殺死他。”
“所以,我在任盈盈身上種了毒。”東方不敗回首,看著蕭一山漠然道,“我本不想濫殺無辜,怪也只能怪她的父親是任我行!”
蕭一山將左手搭放在東方不敗的左肩上,輕聲道:“我懂。”
東方不敗探手握住蕭一山的左手,拇指指腹按住他的腕脈,強健有力的脈動使他覺得異常心安,“什麼時辰?”
“巳時三刻。”
“差不多了。”
一匹棗紅馬忽然出現在鹽街盡頭,嘶鳴著賓士而來,四蹄亂踢,撞了張家攤子,踩了王家鋪子,行人商賈慌忙躲閃,連滾帶爬。
“打架啦啊!殺人啦啊——”
人群中發出一聲悽厲的慘叫,方才還熙攘嘈雜的鬧街,片刻之間一片狼藉,人群鳥獸散,除了兩種人。
一種是假裝成攤販行人的東方不敗的人。
一種是混雜在人群裡伺機而動的任我行的人。
幸而他們都有特殊的標識和暗語,才不至於人群甫散就不分敵我,混戰成一團。雙方互相僵持,都在等待下一個命令。
“蕭蕭?”蕭一山愕然。
“不錯,我就早就料到任我行會出此下策。”東方不敗站起身,雙手撐在窗臺上,俯望鹽街,朝蕭蕭打個呼哨,蕭蕭聞聲,長鳴一聲,歡快地躍進暖香樓。
“這樣一來,我們的人也不得不暴露。”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更漏響。
午時。
任我行出現在鹽街的盡頭,冷厲且面無表情。
他一步一步走過來,每個人的視線都緊緊跟隨著他,每個人都全身心的集中精力,握緊手中的兵刃,時刻準備進行一場慘烈的戰鬥。
杏花,賣杏花咧——
一個手拄柺杖的盲女挎著一籃子新開的杏花出現在鹽街,柺杖點在石板上,篤篤輕響。這聲音若在平常,早已淹沒在嘈雜的人聲裡,而今日此時卻異常清晰。
所有的目光都忽然落在賣花的盲女身上。
賣花的盲女突然頓住,直覺告訴她這裡正在發生什麼危險的事,驚得她將花籃掉在地上,慌忙拄著柺杖離開。
嬌豔的杏花散落,花瓣被風揚起,隱隱約約有一種甜膩的芳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