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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月如鈎,夜空似墨。
黑夜純淨得像是嬰兒的瞳仁,靜謐得遠離了俗世的喧囂。明明是同一個世間,卻又不同於上一個世間,好像自太陽落山的那一刻,天地便迎來了另一個新的開端。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習慣的原因,關揚對黑夜情有獨鐘,相比於白天,他一向更喜歡在晚上出門辦事。而且,總是獨來獨往。
像他這樣的人,本不該有朋友的。
但是此時此刻,他的身邊卻有另外一個人的身影。不僅如此,這個人居然還是個女人。
這一幕如果給他的同行看見,一定會驚得眼珠子也掉出來,他們一定怎麼也想不到,江湖上數一數二的殺手,竟會半夜三更和一個女人走在一起。
不僅他們想不到,就連關揚自己恐怕也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樣的經歷。
深夜的大街上四處不見一個人影,偶爾聽到其他街上老更夫敲著梆子,慢悠悠喊“天幹物燥,小心火燭”的聲音。那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微弱又飄渺,在空氣裡一層一層蕩漾開來。
關揚有些心不在焉地注視著前方的路面,思緒一直停留在前不久他與木青青對話的時刻,那時候他是真的想知道木青青的身份,但緊接著他就反悔了。
木青青開口的那一刻,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種彷彿是害怕的感覺來,他想,如果她和自己是仇人該怎麼辦呢?那恐怕就沒法繼續相處了吧。
關揚從來不特意去記那些死在他手上的人,但現在他很認真的回想了一番,結果發現,很久很久以前,似乎真的殺過幾個姓木的人!到底是為什麼殺的已經記不清了,反正總不過是那幾個理由。
難道是曾經的仇人找自己尋仇來了?!
關揚被突如其來的想法嚇了一跳,腳下一頓,猛地停住了。
木青青走在身後反應不及,一頭撞在他背上。
“哎呦,”木青青揉著鼻子,沒好氣地道:“突然停下就不能先說一聲嗎!又怎麼了?”
關揚移開身子,淡淡道:“累了,歇歇。”
木青青看了他一眼,好笑又難以理解地道:“難道殺手都是你這個樣子的嗎?”
關揚道:“當然不是,我是獨一無二的。”
木青青一聽樂了:“我還是頭一次聽見人這樣誇自己的。”
關揚笑道:“那你也太孤陋寡聞了。”
木青青凝視著關揚,慢慢搖頭道:“有時候我真搞不清楚,你到底是不是一個殺人如麻的殺手,還是隻是小酒樓的一個小夥計?”
關揚認真的想了一想,也搖了搖頭。
沉默了半晌,他道:“我也不知道,當我是個小夥計的時候,有時候真的覺得自己只是個小夥計,我所經歷的一切都只不過是個漫長繁瑣而又格外真實的夢。而當我拎著刀行走在黑夜裡時,我又覺得這才是生命的意義所在,其他的一切都不值一提。”
他撓頭道:“真的把我搞糊塗了。”
木青青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道:“糊塗點好,難得糊塗嘛。”
關揚也發自內心地笑了,道:“說得對。”忽然他又想到了什麼,問道:“說起來,你到底知道關於金葉子的什麼事?”
木青青從懷裡拿出金釵,舉到關揚眼前,道:“我不知道關於金葉子的事,不過它一定知道。”
關揚疑道:“它?”
木青青道:“你真的以為送你釵子的那個女孩有那麼單純,我已經關注了她有些日子了,她絕對沒有表現出來的那麼簡單,而且就連她常年疾病纏身、臥床不起的父親也不簡單。”
關揚道:“你一直在監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