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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恪見烺哥兒的小臉兒上褪去了平日裡的天真笑容, 也不是他心智未開時的呆滯, 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凝重。
這樣的神色出現尚不足五歲的孩童臉上實在是太過違和,他先前從未在烺哥兒的臉上見過。
“父王,永寧侯夫人是有危險了嗎?”烺哥兒把手中的蟈蟈放到了祁恪的書案上,抱緊了懷中的匣子,他小聲的問。
祁恪回過神來, 他的大手撫上了烺哥兒的發心, “怎麼忽然這樣說?”
“我聽到了。”烺哥兒咬了咬下唇, 道:“方才爹爹說話時,我在門外。”
烺哥兒為了不讓常玥陷害沈惜的計劃實施, 自己拖住了珊瑚。為了徹底讓常玥失去臂膀, 烺哥兒不惜傷害自己。常玥和陳瑩不對付,陳瑩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 自己父王也不會坐視不理。
雖說今日發生了很多事, 但烺哥兒還小,至多隻是擔心皇祖父生病, 也想不到大人們間一觸即發的緊張局勢。他悄悄的跑過來,只是想讓祁恪心疼進而處置常玥罷了。
他知道父王的這些幕僚來是有要事, 故此便悄悄先躲起來,預備等到他們走後再進去。沒想到會聽到那些話, 頓時讓他膽戰心驚。
“爹爹, 我知道錯了。”烺哥兒見祁恪只是靜靜的望著自己沒有說話,頓時低下了頭,小聲道:“我不該偷聽, 我也想走的,可我聽到了她的名字——”
烺哥兒一時激動,有些語無倫次的解釋,不見了方才的穩重。
看樣子父王是想給永寧侯夫人送信,若是因為自己影響了父王的決定,那就糟了!
“如果她見了這個,一定會相信您說的話!”烺哥兒急得紅了眼圈,聲音裡有幾分哽咽。
正在烺哥兒忐忑不安時,只見祁恪長長的嘆了口氣,拿起了那個草編的蟈蟈,依言放在了信封中。他給心腹使了個眼色,讓他帶著東西先行離開。
“多謝爹爹!”烺哥兒終於鬆了口氣,整個人看起來都輕鬆了不少。
祁恪把烺哥兒抱到自己的膝頭,放緩了聲音道:“這麼喜歡永寧侯夫人?”
烺哥兒用力的點了點頭,小聲的道:“她像娘。”
他看著兒子,心中最柔軟的那一處鈍鈍的痛了起來。無論他想怎樣多疼些烺哥兒,卻都取代不了娘親對孩子的愛。原來烺哥兒一直渴求,有人如同娘親般的對他好。
若烺哥兒從開始就是個正常孩子倒也罷了,別人不敢敷衍他。烺哥兒前兩年被人欺負了也不吭聲,暗地裡不知有多少委屈。
只有沈惜那樣溫柔的待他,並不因為他是個心智不全的孩子的就糊弄他,不僅耐心呵護,還兩次救了他。烺哥兒把她當做娘親一樣看待,倒也不讓人意外。
“爹爹,你幫幫她好不好?”烺哥兒睜著一雙紫葡萄似的大眼睛,滿是哀求的看著祁恪。
就在今日午宴時,他雖然狠狠跌了一跤,手掌蹭破了很疼,可他心裡卻是非常高興的。他終於能幫她的忙,也能保護她一次。
可剛剛,那點子喜悅頓時煙消雲散。
“爹爹答應你。”祁恪緩緩閉上了眼,又睜開。他神色珍重的道:“爹爹一定竭盡全力的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