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給他那些材料,他拿什麼來救你?”我做不到成人之美。
“夠了!”許歸從他懷中掙脫,勉強靠著牆低低喘息著,蒼白無比的臉上冷汗淋漓。
室外的空氣逐漸潮濕,才下過雨的空中又聚攏起烏雲,閃電掠過天際,一陣陰冷的風吹起,陽臺上的植物葉片被吹的嘩嘩作響。
對峙間,趙庭洛看見許歸急急的從口袋裡翻找出一枚紅色的糖吃進嘴裡,知道他是能量將要耗盡。
“我晚上會再做一次儀式。”
“留下吧?”他確認自己是在懇求,當然對於許歸來說應該是壓迫。
“不要...不需要。”許歸的呼吸還不順暢,卻立刻開口,一貫柔和的嗓音都帶著顫音,眉頭緊皺雙眼泛淚,是從未被旁人得見模樣。
“你自己的情況你知道。”他收斂起自己的示弱。
“你需要紅丸。”趙庭洛露出一個冷笑“你知道是怎麼得來的嗎?”
“我不需要!”他再次重複,幾乎破音,但配合那張壓抑不住絕望,已經努力忍住卻依舊不斷滑落淚水的臉,誰都看得出那是虛張聲勢。
“別急著反駁我,沒有的話很難耐吧。”趙庭洛克制自己上前安慰的想法。
“今天晚上留下。”他臉上並無絲毫喜悅,像在說出一道命令,即使對面是認定的愛人。
許歸自顧自的扶著牆,側耳像在傾聽什麼,良久,才勉強從兜裡摸出幾枚透明的糖吞嚥,隨著動作他的眉頭逐漸緩和,捂住唇臉色恢複些許紅潤,呼吸逐漸恢複正常。
趙庭洛知道這是周見素的儀式完成,許歸拿到儀式提純的能量。
就這樣兩人之間再無交流,他冷眼看著許歸收拾好儀容走出房間,從傭人專用的樓梯步行緩緩離開視野。
收手吧,反正自己付出再多也不過是成全他人,趙庭洛無聲譏諷著自己,只是眼前卻不自覺地的閃回許歸和他交纏時無意中流露的暢快。
許歸再怎麼表示厭惡,雙生火焰彼此接觸帶來的喜悅無法抗拒,他是,許歸亦然。
“回來啦。”許歸原本出神看著外面的風景,見他回來第一時間開口。
“嗯。”周見素這段時間一直奔波在各個地點尋找先天靈,渾身都透露著疲憊的姿態,唯一令他安心的就是,許歸總等待著他回來。
“狀態怎麼樣?”洗完澡,周見素僅裹著浴巾出來,手時不時的整理碎發,頭發長的太長了些,沒時間去打理。水蒸氣隨著門彌漫在房間,過去十多秒才散去,光暈中他優越的頭身比即使赤腳都醒目無比,越發趨近原劇情裡高冷學霸的模樣。
“可以觸碰到物品。”
許歸幫他把枕頭拍拍,周見素就著那個角度枕下去,側臉看向躺在他身邊的許歸,幾乎以為回到從前。
想吻他。
這個念頭一經産生就無可抑制的生長,在這獨屬於兩人的時間內,周見素並不恥於自己的注視,長久而粘膩看著他,焦點時不時擦過那薄唇,即使他知道這是荒唐的貪婪。
準備合目休息的許歸被過於炙熱的盯視,緩緩與他對視,就見周見素滿眼情意痴痴注視著他的唇。
“小狗...”許歸的嘴角不受控制的上翹“笨蛋小狗。”
“別這樣叫我。”周見素微微擰眉,他向來是不喜歡這個稱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