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少許鎮守內城門戶的老卒外,大軍全部湧出,在城內大肆捉拿反賊,僅僅半個時辰不到,賢德王府暴露的據點就被屠戮幹淨,大軍準備收拾回城在內城門口喊叫時,驚愕地發現,樓城上不知何時堆滿油桶,沒來得及反應,油桶倒下,不少人被當場重傷。
“我認識那個人,那個人不是鴻來的廚子嗎!”
一個眼神較好的中軍小卒大聲喊出自己的發現。
城牆上領頭的正是秦康,把許歸送到安全的地點後,他立刻召集現有人手就地取材,在發現中軍大肆沖往外城的時,乘機一一殲滅守城的老弱病殘,佔據好地理優勢後與外面的友軍達成裡應外合。
鬆懈的中軍在遭遇熱油襲擊後,隱藏各處的秦家、賢德王軍馬立即反撲,在昏暗的天色下,大軍被分割成無數股小兵力,分而化之,七成的兵馬在不明狀況下四處逃竄,潰不成軍。
中軍頭領高呼收攏兵力,又猛搖大旗,被秦康站在城牆上一箭射下,原本飛揚的大旗瞬間掉落,頭領本人也墜下馬去,剩餘的三成精銳各自為戰下逐漸敗亡。
“開啟城門!迎接王師!”
“開啟城門!迎接王師!”
不明狀況下,其他數個城門也隨之開啟,大軍進入內城。
“爺,已經控制住太子府。”週二把玉璽遞上前,又告知秦康這重要訊息。
“偽太子想逃,被三爺抓住,如今囚禁在太子府的私牢裡。”
秦康點點頭表示認可。
秦家的話事人以及諸多族中長輩都聚集在禦書房中,賢德王的勢力則聚集在金鑾殿,因為據點暴露在作戰時吃下大虧,他們不得不裝作禮讓的態度,放棄玉璽的所有權。
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只有一些掃尾工作還在進行,兩方勢力暫時維持平衡,各自召集人手開始打自己的小算盤。眼見族中各位的吵鬧逐漸演變到無法停息的地步,秦康悄然離開,叫上護衛,往外城的安全點奔去。
一場大雨裹挾著冰涼的寒意沖刷而下,不少百姓緊閉門窗不敢吱聲,原本熱鬧的市集現在殘破無比,原本用來販賣的物品四處散佈,一些人躲在地窖倖免遇難,更多的無辜者連屍體都沒人敢收斂就那樣倒在地上窗戶邊,秦康看到一些當年嘲笑他肥胖臃腫的小販,現在瑟縮在屋簷下。
“找幾個人把餘下的屍首收斂,有認領的就送過去。”說這句話時秦康甚至沒有停下,習慣性的吩咐道。
他只想快些回到許歸身邊,告訴他現在諸事皆安,再沒有阻礙。
甜甜太子羹16)
雨越下越大,烏雲密佈到連月亮都不見,可見度極大的降低,在秦康的要求下,護衛們在前方提著馬燈引路保持行進速度,半個時辰沒用就到了許歸在的小院。
院子被大片的竹林包裹,層層疊疊中朦朧的燈光暈染周圍的景物,産生一種模糊的美感,秦康下馬走近,許歸在門口的竹凳上坐著,面前是一盞紙燈,他似乎在添油。
“先進屋吧。”秦康到屋簷下,先握上許歸的手,他本意是擔心對方著涼,真的捏著手心時感受到的卻是溫暖。不是許歸的體溫高,是他自己的手太涼。
許歸牽著他走進屋內,房間裡擺有烤火架,火架中心堆放著水壺和火石。他熟練的倒上一杯茶,複拿毛巾給秦康擦拭身上的雨水,從發絲到臉頰再到胸口,神情專注。
秦康看著他在胸口遊走的毛巾和手,無奈的笑笑。
“我自己來,你再休息會。”
昏黃的光纖溫暖又使人昏昏欲睡,秦康才剛剛經歷戰場,稍微放鬆就這樣睡去,手中還握著毛巾,許歸看看他略帶青紫的眼下,把毛毯輕輕蓋上,摸了摸他的發確定沒有水分,靠著他不知不覺間也陷入睡眠。
護衛隊的人識趣的分散在屋外各處,幾個打遠哨的藏進竹林。
秦家和賢德王府扯皮數日,終於確定各自疆土,左半邊以秦康為尊確立晉國,右半邊以賢德王為尊確立周國,簽訂休戰合約,兩邊互通有無。
與秦家簽下免戰爭合約後,他宣佈自己只是聯合秦家為國誅賊,討伐造反的四皇子,將許承扶上位置。
前朝皇後是賢德王的妹妹,備受寵愛。在攻進皇宮的第一時間他就找到被囚數十年的妹妹,以割據為條件換取許承。不然以兩方的兵力差距,若不是據點暴露,那就是另外一個劇本,救出妹妹,消滅所有對許承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