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週二也是接下指令就走,毫不質疑。
秦康轉過身去,原來是一隻信鴿飛入,他熟練的從其腳上取出信箋。
“公子才試,晚歸太子府。”
短短幾個字,秦康反複看了好幾遍,心裡想到不久後的歸朝,雙手不禁緊握,有些緊迫和期待。
焦灼到搓手手。
夜深露長,望著窗外的如水皎月,秦康慢慢梳理思緒,只是越想越多的是許歸與他分別時憂愁的臉。
思戀混合在一起,他想壓制,反而起了反作用。
失眠了。
好不容易過了子時,才有報訊的小兵前來,手裡握著線報,戰戰兢兢的掀開了帳篷的門。
“將軍。”
“嗯?”秦康從床上坐起,正準備詢問,誰知那小兵臉上布滿鬱結,口氣發沖。
“京裡來訊,調您去木城邊防。”是他運氣不好,才進精英營爺就被抽調走“朝裡的文官是把您當什麼了,四年三次調令!”
他也不怕秦康斥責他,營裡都知道這位不在乎這些。
“軍令呢?”
“應當是明日,信使在另外一道卡歇下,我提前來了。”
秦康聽罷,即刻掀開營帳,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星光朦朧,留下一位剛剛加入精英營的少年目瞪口呆。
“得,爺果然不樂意了。”
“你知道個屁,老子才是爺肚裡蛔蟲,他這是回去見小情人,木城離燕京那麼遠,現在不回去就遲了。”
甜甜太子羹8)
“小姐,我們準備這些做什麼?”一個呆頭丫鬟邊打包書籍邊問陳嫻嫻。
“去質子府,那個王德水,據說是和賢德王府的許歸一起整理書籍和檔案,我想書的原件應該在他那。”
陳嫻嫻大早上就興致勃勃的去了,但是質子府的人卻告訴她,許歸不在府內。從殿試之後,許歸就暫住在太子府直到現在,不過他有時會遣人回來拿書信,到時他們會轉告。
“好的,那謝謝您了。”呆頭丫鬟感謝了他們,主僕兩人便有些洩氣的離開。
陳嫻嫻的線索斷了,許承卻收到了探子的回訊,質子府被鹽運副使陳饋的獨女探訪,未見到許歸還顯露失望。
“鹽運副使?是個好位置,查些線索送去許歸那邊”太子讀了秘信便吩咐小吏撰寫回複,稍稍酌情之後,把秘信擱置一旁開始處理其他事項。
從皇帝四十歲精力不濟後起他就開始參與批閱,前幾年送去宮裡皇帝還會給批閱的意見打回,現在已經是直發行政司,在這種形勢下,幾個弟弟安靜的彷彿不存在。
“再發一份信件去質子府那邊,查清楚陳嫻嫻怎麼會想搭上許歸的線。”處理著摺子,許承又隨口說。
“是。”
信件寫好即刻發出,傳遞回質子府之後府內各個門路陸陸續續開始行動。
此時,太陽逐漸落幕,一匹雜色馬在京城中飛馳,秦康在往質子府裡跑,但其內的馬車卻在往外行駛。
街道擁擠,馬車緩步前行,秦康卻在疾馳。
“大人,您是拜訪哪...”門丁尚未說完就被徒手推開,秦康一天一夜沒有休息眼睛布滿血絲,而他的外表與此前大相徑庭,門丁也根本認不出他。
“許歸在哪!”
直接闖入許歸的小院子,他走遍了每一個地方卻根本找不到他,四周的奴僕被他氣勢嚇得根本不敢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