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遜地一擺手,示意跟上。
小轎就又抬起來,慢悠悠進了院中,其中樓臺香榭,不一而足。
“府上什麼都不多,就這些水蝦子假山土石頭多,見多了也就不稀奇了。”見一路上巧兒都在打量造景,矮個僕從就撇撇嘴出語嫌棄。
“松花也叫土石頭?”巧兒又是一記吹捧,叫人好不舒服。
“唉,您就別這樣誇我們這了。”嘴上這樣說著,矮個僕從的這一路上的臉色就沒壞過。
兩人一路交談,巧兒也打探出不少訊息,這人名為週二,是秦康院內的得力用人,現在秦康還躺在榻上,不過也是“因禍得福”不用去上課。
週二原話就是:“世子爺原來就不喜歡上課,如今不用去根本就是因禍得福,只是可憐了這一聲皮肉要吃苦嘍。”
“送到頭了,轎子就在這放下吧,我進去說一聲。”週二又跟巧兒說道:“世子爺等了您家這位一天了,知道來了得高興壞。”
說罷就步履輕快的轉身去了客廳裡間的小屋。
許歸之前睡的不算安穩,被巧兒喚醒時意識還很混沌,就被扶著到桌邊,趴在桌面上,兩個手窩起來臉埋進去繼續睡。
巧兒都有些心疼小小的世子被這些交際所累,但也明白這是世子必經的成長之路。
只是心底還是對造成這些的秦康不甚喜歡。
沒有等很久,秦康穿著便衣就出來了,他神色鬱抑,整個身體都瘦不少,顯出些許虛弱,肩膀還繫著綁帶。
“小歸,你還好嗎?”他坐到許歸旁邊,語氣強作輕松,眉角皺起,也許他已經從之前的事情學到教訓。
不要自不量力。
聽見秦康的話,許歸就從兩個手做成的枕頭裡起來,發絲垂在臉旁讓他看起來多了幾分嬌氣。
“那天是太子殿下誤會了”許歸抬頭回應他,只是臉頰紅紅的,眼睛因為驟然睜起泛出生理性的淚瑩“我不知道太子殿下會那樣...”
說著說著睏意又襲擾而來,許歸的頭一點一點地又窩了回去。
秦康看著許歸因“委屈”而垂下去的臉,心頭感覺一陣無力,那天太子找許歸究竟要做什麼?為什麼許歸不告訴自己?
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眼神
“小歸”秦康扯出一個勉強的笑容“如果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好嗎?”
邊說著秦康拍了拍許歸的肩。
許歸就窩著點點頭,勉強應付了秦康。
一時間空氣都是安靜的,窗外的風透進來,添了幾分涼意。
巧兒就這樣凝視著許歸,不知為何卻感覺到一道刺眼的目光,一望,卻是秦康也在看著許歸。
這道目光,讓巧兒感覺到有一絲不快,這不像是一個大哥該有的關懷視線,反而像一個貧窘之徒得見了稀缺珍寶的窺視眼神。
巧兒對他多了幾分注意,因為秦康的眼神,不對勁。
秦康也注意到了巧兒,但對於他來說巧兒只是一個沒有名字的僕從,一個對他的許歸沒有威脅的僕從。
在這樣的視線下,許歸終於意識回複,想起自己的來秦康這的任務。
“秦大哥,我帶了栗子糕”許歸坐好,收斂散發,近了些秦康之後,就從小袖子裡掏出兩小包糕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