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赫言伸手替她摘走散落在臉上的碎髮,好笑地看著她,問道:“師姐不生氣了?”
凌子岺略略歪頭看了顧赫言身後的顧北煦一眼,輕輕“嗯”了一聲。
既然哄好了師姐,顧赫言也就提起此行的目的,他斟酌著語言,試探問道:“師姐昨日去晉西將軍府了。”
聞言,凌子岺呼吸一滯,半響才不情不願地點點頭。
顧赫言被他逗笑:“自己幹了什麼,說了什麼,還記得嗎?”
凌子岺臉都皺到了一起。
顧赫言不著痕跡看了一言不發的皇叔一眼,繼續追問道:“並冢合葬什麼意思,師姐不會不知道吧?你這麼做,不是平白惹皇叔生氣?”
凌子岺聽了,想了想,狀似無辜解釋道:“裡面就半副盔甲和一柄佩劍,碑文上寫的凌雲,有什麼關係……”
“師姐……”顧赫言便有些無奈。
凌子岺撇嘴又裝委屈:“是他非要入我夢,威脅我不答應就日日拿夢魘纏著我。我有什麼辦法,合葬就合葬唄,又不是真的,總好過以後天天嚇唬我好吧……”
顧赫言聽著凌子岺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微斂眸,掩去心頭的一絲怒火,接著問道:“在那之前你是不是見過他,他給你留什麼東西沒有?”
凌子岺點頭:“晉西軍的虎符。”
一直靜靜坐著,聽他們師姐弟二人談話的顧北煦在聽到“虎符”兩字時,微微有些訝異,這麼大的事兒,他怎麼沒聽岺兒提過。
也是,一醒來就把她打了一頓,怕是她也沒機會說。
顧赫言倒也不意外,攤開手掌,問凌子岺:“拿來。”
凌子岺小嘴一噘,白眼一翻:“不給,他那是給我的。”
房間裡還有皇叔在,顧赫言頓覺被掃了面子,但又不好發作,只得耐著性子安撫道:“師姐拿著也無用,蒯與衍沒了,晉西軍不能沒有主帥,朕還要安排接下來的一大堆人事調動呢!別鬧了,快給我……”
凌子岺卻不聽,拽過顧赫言伸過來的手掌,“啪唧”一口將含化了一半的飴糖吐在他的手心裡,伸著粉嫩的小舌扮鬼臉:“不給不給!就不給!”
一旁的顧北煦簡直被凌子岺的一番操作驚呆了。
顧赫言氣的揚手就想打人,怎奈手心的飴糖黏糊溫軟,又見凌子岺膽小地縮排衾被裡,便有些懊惱地磨磨後槽牙,起身離開床沿。
顧北煦憋著笑連忙伸手往外間指了指,示意顧赫言淨手的水盆在屏風處。
顧赫言黑著臉,去外間洗手去了。
過了一會兒等他回來,便聽見了內室刻意壓低聲音的爭吵聲。
“誰欺負他了?分明是他設局害蒯與衍,我憑什麼給他!”
“那是你師弟,你不該讓著他麼?”
“你還是我夫君呢,你怎麼不向著我說話!”
“你還知道我是你夫君?!是誰要跟別的男人合葬並冢的?”
“顧北煦!你欺負人!”
“欺負你?我還想揍你呢!你信不信!”
“你敢!別以為我不會還手!”
“呀!傷不疼了是吧?”
“啊!顧北煦!你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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