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浴過後,顧北煦照舊渡自身真氣內力給凌子岺化解藥性。
“行啦!你功力雖深,內力亦非無窮無盡。我自己能調息,你就別再虛耗內力了。”
“閉嘴。”
凌子岺被噎的無語,簡直覺得這輩子該圓滿了,一想到活了這麼多年遇上這麼個霸道的,腦仁都要疼起來。
一炷香後,顧北煦才放凌子岺自由活動。只是,範圍僅限於床榻上。
藥浴後的顧北煦只穿著單衣,擼著袖子一趟一趟的往外提水。看著昔日金枝玉葉的王爺親自動手這般折騰,凌子岺實在是覺得……
“要不,找兩個僕人吧?”
“嫌本王收拾的不滿意?”顧北煦一邊蹲著擦地板,一邊頭也不回的說道。
“你是王爺,用不著做這麼粗活。再說,我手又沒斷,我明天起來可以收拾……”
“你是本王的女人,照顧你是應當應份的,你不用想太多。”
“可是……”
“我不喜歡家裡有外人在,”顧北煦將抹布收好,又用乾淨的水淨了手,這才走到床榻邊,上去將人按在塌上,“京城的王府也好,禹城的王府也罷,對於我來說,只是一座大宅子。有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家。”
凌子岺心說這人怎麼說起情話來一套一套的,啥都能撩撥,不能再聊了。
“你,你先放開我……”凌子岺撥開顧北煦握著她肩膀的手,推開他坐直身體,才道:“我又不是瓷做的,你老這麼緊張我作甚。”
顧北煦笑了笑,大約是顧忌著凌首領的面子,也不再鬧她,只道:“老安今天被你訛了多少?”
“你怎麼知道?”凌子岺好奇。
顧北煦帶著一臉柔和的笑意看著她,道:“老安那人藏不住心事,高不高興都放在臉上。岺兒這般有仇必報的性格,能輕易放過那傢伙?”
“你還說!我還沒跟你算賬呢?他給你,你就收。你倆穿一條褲子啊!我現在才後悔,要他一萬金還真是要少了……”
“一萬……金?可以啊!老安這回不得吐血啊!岺兒你是怎麼辦到的?你是不是打他了?”
“沒有啊!我只是說,拿那鏈子鎖著他在軍前遊行罷了,他就答應給錢了。”
“啊?”顧北煦看著凌子岺,半響才贊同道:“狠還是你狠。”
凌子岺不以為然:“誰讓他帶壞你的,該罰!”
顧北煦立刻附和:“對,罰的輕!”
兩人相視一笑,頗有些“都是千年的狐狸”的心有靈犀感。
睡下不到一個時辰,凌子岺就無緣無故的發燒了。
她覺得頭昏昏沉沉的,身上也忽冷忽熱,大約是藥浴和經脈裡的半邊月相互制衡,較量之際,毒蠍蠱又跑出來作祟了。
還好,只是難受,從前發作時,身上那種噬心蝕骨的疼痛倒是沒了。
迷迷瞪瞪的,她想起來喝口水壓一壓,只輕微挪動了一下身體,睡在她旁邊的顧北煦就醒了。
“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