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的人了,還跟師父撒嬌……”凌子岺去扒他的手,可沒曾想這小孩環的那樣緊,她有些無奈,只的再次打趣他:“男子漢大丈夫,再過幾年就要娶媳婦了,還動不動這麼抱著師父像什麼話?”
多日來壓抑的患得患失,失而復得的喜悅讓魏沐謙再也忍不住,他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師父了,他以為師父再也不要他了。
“好了好了,大熱天的,你也不嫌熱。”凌子岺拽了魏沐謙在竹椅上坐下,伸手擦去他垂落在臉頰的淚珠,問道:“怎麼了?受委屈了?”
魏沐謙看著凌子岺,抽噎著搖搖頭。
凌子岺眉心一挑,又問道:“你安叔欺負你了?”
魏沐謙又搖搖頭。
凌子岺眉心皺的更緊了,問道:“那你怎麼了?說呀?誰欺負你了?告訴師父,師父給你出氣去。”
魏沐謙咬了咬嘴裡的嫩肉,扯出一個他自己不知道多難看的笑:“我……我想師父了。”
就這。
凌子岺忍俊不禁,笑著點點頭,一隻手拍在魏沐謙的肩膀上,笑道:“傻徒弟,師父也想你。”
少年小嘴一癟,眼淚汪汪又欲上來抱師父。嚇得凌子岺連忙推開他,大熱天的,不動都一身汗,更別說被個半大小子火爐一般的身體貼著。
凌子岺岔開話題,故作嚴師姿態問道:“給你的仙霞劍法練著呢嗎?心法有沒有每天預習?”
魏沐謙點點頭,嘴裡應道:“師父的教誨,我不敢忘。除了必要的訓練任務,每日晨昏都會練功,不敢懈怠。”
“那就好。學功夫,本來就是數年如一日,慢慢摸索苦練出來的。走捷徑是要付出代價的,若非萬不得已,師父希望你堂堂正正長本事,實現自己的夢想。”
魏沐謙聽得正入神,卻冷不防見凌子岺說完這一段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抬腿踹了他一腳,嘴上罵道:“把西瓜拿出去用井水泡上,晚上你安叔在這兒吃飯,你趕緊弄菜去。師父回房間睡午覺,沒事別打擾我。”
魏沐謙張了張嘴,瞧著師父身上歪歪斜斜那股子痞氣,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老老實實卷著袖子的幹活去了。
師父還是他那個師父,好吃懶做,脾氣暴躁,但有時候還是……挺溫柔的。
晚飯的時候,顧北煦和安星喆肩並肩一道出現在竹樓小院。魏沐謙繫著圍裙拎著菜刀在廚房裡忙得正歡,正堂的飯桌上擺滿了菜餚,飯香撲鼻,垂涎三尺。
安星喆用肩膀撞了顧北煦一下,笑著調侃道:“阿煦,我終於知道阿岺為什麼收這個徒弟了,敢情是給自己找了個做飯的廚子好伺候自己……哈哈哈哈……”
顧北煦順著安星喆的視線瞧了廚房大開的窗戶一眼,不以為然的語氣:“能做她的徒弟,該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安星喆面色一滯,瞧著顧北煦面不改色對自己女人迴護之意,還真是活久見了。如今這般袒護還得了,一邊嘆息搖頭一邊往屋裡走,嘴裡還不忘敷衍:“是是,好福分好福分,你家王妃最厲害。”
身後顧北煦帶著笑意的聲音傳來,朝廚房喊了一聲:“苡仁,你師父呢?”
魏沐謙拎著菜刀走出來,一臉懵的瞪著顧北煦,“王……王爺,飯……還沒好。”
“我問你師父呢?”顧北煦笑了笑。
“哦~”魏沐謙才反應過來,連忙道:“師父下午說困,在房間睡午覺呢!”
安星喆又折身回到院裡,嚷道:“這都什麼時辰了?還睡午覺?阿煦,你這慣的也太沒底線了……”
顧北煦直接道:“本王樂意慣著,怎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