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岺兒,你這腿看著是痊癒了,但到底傷了骨頭,長時間走路還是會疼的。還是要多注意些,疼了一定不能自己忍著,要告訴我……”顧北煦邊給她盛粥邊囑咐道。
凌子岺實在受不了了,“知道了知道了,一大早就絮絮叨叨的,這腿長在我身上,我自己又不傻,真折騰瘸了那多難看。堂堂王爺娶了個坡腳王妃,還不讓人笑掉大牙。”
顧北煦無奈,寵溺地將筷子遞給她,溫柔道:“你什麼樣我都喜歡,只是怕你疼,怕你什麼事都忍著,什麼都不告訴我。”
凌子岺低頭喝著粥,心裡劃過一絲異樣的感覺,長的俊的人就是有優勢,再平常不過的情話從他嘴裡都能說出花來。
“待會兒我去趟醫館,晚些回來,你若是回軍營不用再告訴我。”
“我同你一起去。”
“為什麼?我去找白芨菘藍,你去做什麼?”
“你去哪兒我就去哪兒,昨晚說過的,你忘了?”
“昨晚說過那麼多話,我哪兒記得哪句是哪句?誒……不過,你不回軍營老盯著我幹嘛,我又不是你的兵。”
“我陪你去見你師弟,你陪我去邊城軍營。”
“啊?為什麼?”
“將你弄到身邊,看著,管著,我也安心。否則再把你放在禹城王府,下次你不定又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子!”
“我又不是小孩子,還要人管著?顧北煦,你是不閒的?”
“此事無需再議,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沒得商量!”
“哎!哎!你是不是想打架,你……”
“我上次回來的時候,老安跟我提過一件事,說他那裡有個寒鐵鍛造的鐵鏈,內力催不斷的那種,要不我借來給你玩幾天?”
“你!好!好的很!”凌子岺咬著筷子尖,平生頭一回有了受制於人的憋屈,“算你狠!”
顧北煦得逞地笑了笑,趁著凌子岺吃完早膳的空檔,親親熱熱的湊過去摟住她的腰,將人抱到矮榻上,“岺兒真乖!”
乖你個毛線!凌子岺睇他一眼,沉默閉嘴不言。
“岺兒,無論你當初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留下魏沐謙,此去軍營當與他適當保持距離,那孩子心思深沉,將來必是個極能忍耐的狠角色。你與他到底有血海深仇在前,即便有師徒名分恐也……”
凌子岺截口打斷他,“顧北煦,你管的可真寬!”
“我若不管你,難道要看著他翅膀硬了找你尋仇嗎?你或許不在意自己的性命,若真如此,長痛不如短痛,為防夜長夢多,乾脆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他……”
“你敢!”
“為了你,我有何不敢!”
“好好好,我聽你的,保持距離,保持距離!”凌子岺嘴上應著,心裡倏然意識到,一大早被威逼著答應了好幾件事,她可真是活久見啊!
於是,她決定扳回一局,望向顧北煦的眼睛,道:“我答應了你這麼多,你是不是該禮尚往來,也許我些條件?”
顧北煦也直爽,笑道:“岺兒且說來聽聽。”
“跟你去軍營可以,但我不穿王妃的服制,我要穿男裝。”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