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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宋意一簾之隔的産床上忽然傳來痛呼, 宋意嚇得打了個激靈，她和陳念面面相覷, 不知道是不是該替那個oega叫醫生過來。
“陳姐, 你去看一眼。”宋意說。
躺在待産室裡的oega都同病相憐，宋意聽見隔壁床的痛呼彷彿自己也感受到了幻痛，她稍微調大了一點鎮痛泵的開關。同為oega的陳念也臉色不對, 她跟宋意輕聲說了句自己去去就來，然後把簾子拉開一條縫, 閃身出去, 確保沒人能看見床上的宋意。
隔壁床上躺著個看上去相當年輕的oega，她臉色煞白，嘴唇被自己咬出了血口，頭發一塌糊塗地被汗水黏在臉上, 陳念注意到她手裡緊握著和宋意差不多的鎮痛泵。
“你很痛嗎？”陳念問。
那個oega點頭。
鎮痛泵的強度可以自行調節，但調節是有上限的，醫生設定了最高限制，這個oega已經把開關打到了最大。
“我幫你叫醫生。”陳念轉身。
“不……不用，”床上的oega氣若遊絲,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嘴裡硬生生擠出來的一樣, “她已經去叫了。”
還沒等陳念反應過來那個“她”是誰，一個發型淩亂的小apha就沖了進來, 她身後跟著她們年輕的管床醫生。
醫生第一件事就檢查了鎮痛泵是否正常工作，鎮痛泵好好的。
她緊接著檢查這個oega的生殖腔開放程度，陳念緊急背過身去, 醫生疑惑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你是突然感覺到劇痛, 還是疼痛逐漸加重？”
“這個我知道。”那個小apha說, “一開始就只有一點痛, 我就抓著她的手安慰她，後來越來越痛，痛到受不了了我只能去找你們。”
“這是什麼問題，生孩子應該有這麼痛嗎？”apha問。
醫生把孕o身上的被單整理好，嘆了口氣，對這兩人說：“那應該是鎮痛泵一直沒有起效。”
“什麼意思，沒有起效？”apha問。
“有極少部分人天生對麻醉劑不敏感，安全劑量下無法得到有效的麻醉效果，如果按照你說的，你妻子用了鎮痛泵之後一直能感受到疼痛，那麼就是麻醉劑對她不起效果。”
“正常的分娩期收縮就是逐漸加快逐漸加重的，和你妻子現在的情況一樣。”醫生說。
“那……那怎麼辦？”apha慌了神。
“只能就這樣生，在無痛分娩發明之前，孕o都是這樣生的。”醫生淡淡道。
“那我們能不能……”
“不能，”醫生沒等apha問完就打斷了她的話，“不能剖宮産，因為她對麻醉劑不敏感，那隻會更痛。”
這句話說完，在場的人終於徹底明白了這個oega將要面對什麼，apha後退了兩步才勉強穩住身形，她臉色煞白，産床上她的妻子比她更蒼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