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步不讓,令人頭疼。
“宋意不需要感情!”陳念重重地說。
宋意不需要,她也不需要,感情只會讓oega喪失自我犯錯誤,她不需要這種軟弱的東西。
“學姐,你這是因噎廢食。”安嘉禾說。
過往記憶如同長河橫亙在兩人之間,安嘉禾和陳念都能清晰地回憶起十年前那個血腥味的夜晚,她們在漫漫長夜裡惶然狂奔,陳唸的淚水砸在安嘉禾的手上,滾燙疼痛。
從那時起,陳念堅信情愛是穿腸毒藥,世間的apha都是惡人,安嘉禾不知道自己屬不屬於陳念劃定的世間的apha的範圍,她覺得自己不屬於。
她喜歡陳念,陳念在她的眼裡就像會閃光一樣,可惜閃著光的陳念愛上了別人,不論她怎麼反複申述那個apha是個混蛋,陳念都死心塌地。
幸好她趕上了,沒有鑄成大錯,她願意為陳念背負一切,她以為這樣陳唸的目光能看到她。
不過陳念看是看到了,陳唸的目光有愧疚、有悔恨、有急切,但唯獨沒有情愛。
她覺得自己拖累了安嘉禾,她急切地想要還安嘉禾的恩,這樣她們就兩清了,她就不必再愧疚不必再悔恨了。
安嘉禾錯過了最好的時機,她的心事沒能在那個晚上說出口,往後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學姐,她們兩個的事你別管了,我們都不管,讓她們自己發展不好嗎?”安嘉禾提議。
“這兩個孩子和當初的我們不同,她們有足夠的底氣,不至於被感情傷得鮮血淋漓。”
“現在宋意可以請家政阿姨,生完孩子她也可以請育兒嫂,生育的成本完全可以由資本抵消大部分,她身體恢複之後就可以重回事業,你依舊能給她找到頂級的資源。”
“那麼就讓她們兩個自己探索探索,不用背負那些沉重的東西,合適了就順勢在一起,不合適就分開,你不管我也不管,她們的路讓她們自己走。”
“可以嗎,學姐?”安嘉禾輕聲問。
過去的安佳和和現在的安佳和在這一秒神奇地重合,曾經她也是這樣對著陳念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後再把選擇的權利交還給陳念,輕輕地問上一句“可以嗎,學姐”。
陳念終於點頭,安嘉禾露出微笑,手指悄悄摸了摸木製的桌子腿。
說錯了話摸木頭,統統不作數。
她當然不會不管,只憑沈遇那個傻子能辦成什麼事?她要幫沈遇追到宋意,她和沈遇至少有一個要被人愛。
同一時間,臨江大平層,窗明幾淨的會客廳,桌上擺著一式兩份一模一樣的房屋租賃合同,宋意細細地一條一條看過去,然後在最末尾的位置那金尖鋼筆刷刷刷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權責劃分很合理,價格很公道。
“那個……宋意,你覺不覺得這份合同上少了點條款?”沈遇提起了鋼筆又放下,開始扭捏。
“少了什麼?”宋意問。
宋意覺得很好笑,這份合同是沈遇拿出來的,就算是安嘉禾草擬的,那也是沈遇一方確認過的,她現在又覺得少條款?少什麼條款?
“關於……我什麼時候回來暫住?”沈遇眨眨眼,意有所指。
“你還要暫住?”宋意疑惑。
“咳咳咳咳咳!”
沈遇誇張地假咳嗽,帶著點情緒,宋意終於靈光一閃明白了沈遇想說什麼。
“你是說回來幫我做安撫?”宋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