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沈遇“你”了半天,最終憋出來個“吃飯吧”。
好在江城現在還不冷,宋意家裡鋪了地毯,赤足應該也不覺得冷,她願意怎麼穿就怎麼穿吧。
宋意一笑。
宋意家面積不大,餐廳和客廳之間是一個高達半面牆的玻璃魚缸隔斷,裡面養著兩條傻乎乎的錦鯉。家裡來了新的不速之客,兩條傻魚聚在魚缸一角,盯著餐桌一動不動。
或許人類在傻魚眼裡也很傻,兩個人坐在桌子兩邊,桌面上的部分一本正經,桌下,噫~
宋意的小腿在桌下不安分地往前探,根據她以往拍戲的經驗,這個動作很容易讓對面丟盔棄甲,她溫熱的面板碰到沈遇的褲腳,腳背貼著沈遇的小腿,一點一點似有若無地輕觸。
沈遇忽然咳嗽起來。
“吃菜吃菜,你嘗嘗我的手藝。”沈遇不著痕跡地往後退了一點點。
宋意:“……”
沈遇這麼無趣?她又不是要吃了沈遇!
宋意拿筷子戳開魚肉,鮮香的灌湯蟹粉從魚肚子裡流出來,她驚訝地看著沈遇,沈遇示意宋意嘗一口,宋意淺嘗一口,被燙得直呼氣。但是好吃,好鮮,無與倫比地鮮,她似乎忽然明白江南水鄉那邊所說的“鮮掉眉毛”是什麼意思了,替換任何一個字都沒有這樣的表現力。
“沈遇,行啊你!”宋意忍不住誇贊。
“我當然行。”沈遇挺直腰桿,她甚至生出一種想要原地買個沈遇行的熱搜,但轉念一想容易讓人誤以為沈遇以前不行,只好惺惺地作罷。
宋意吃得開心,眼睛眯起來像小貓一樣,也顧不上玩什麼桌下把戲了。
沈遇發現宋意的口味偏清淡,尤其喜歡食物本來的鮮味,怪不得她在外面吃飯總是興致缺缺,想也知道不管是外賣還是劇組盒飯基本都是料理包中央廚房出品,用味精模擬的鮮味和取自食材的本味哪能一樣,宋意這種敏感的豌豆公主恐怕光靠聞就能聞出差別。
宋意看上去好養,隨便吃點外賣盒飯跟著劇組餐風飲露似乎都能活下去,但宋意也不好養,嬌嬌oega要求多著呢,她還不說,只讓人慢慢猜。
沈遇挺願意猜的。
一頓飯吃到華燈初上,宋意吃飽喝足,古人說飽暖思□□,不是沒有道理的,宋意看著沈遇收拾碗筷,忽然那點齷齪的小心思又冒了出來。
宋意倚著廚房門靜靜地等著沈遇忙完,襯衫下擺本來勉強能蓋住大腿中段,被她扭出這樣的姿勢之後,又往上竄了一截,她光明正大露在外面的大片蜜白肌膚隱隱閃爍著緞光,在廚房偏暖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秀色可餐。
她在等沈遇回頭。
沈遇果然回頭。
“今晚留宿嗎?”宋意問。
沈遇閉了閉眼,喉嚨發幹,她啞著嗓子說:“當然。”
好像自從那一番推心置腹的談話之後,宋意和沈遇都決定放飛自我,本來就是兩個成年人,該發生的也都發生過了,就算是以前沒經驗沒技術,也都惡補學習過了。
人都是從沒經驗逐步成長起來的,實踐才是檢驗理論的唯一標準。
沈遇把宋意打橫抱起來,宋意在身體騰空的瞬間忍不住驚叫出出聲,她攀上沈遇的脖子,房間裡濃鬱的資訊素瞬間外溢位來。
沈遇抱著她一步一步往臥室走去,宋意的臥室是一張柔軟的大床,沈遇忍住了把人扔在上面的沖動,宋意可以沒有分寸,她不行。
沈遇輕拿輕放如同對待易碎的藝術品,宋意也的確完美得如同藝術品,滿足沈遇每一處挑剔的審美,在有輕度潔癖的沈遇心裡擁有唯一全面豁免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