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第二天, 片場。
“導演,昨天那條, 我還想再試一次。”宋意對吳晗說。
吳導眉頭擰在一起, 今天的戲就接在昨天的後面,佈景都是現成的,也不是不能重拍, 但是,只過了一晚上, 宋意真的可以了嗎?
主演連續吃ng, 不僅對演員,對導演也是很大的壓力,吳晗這部戲每天的拍攝日程都很緊張,如果再拍一遍昨天那一條, 如果宋意不能一條過的話,或許會有連鎖反應。
“導演,我找到狀態了。”宋意加重了強調的語氣。
吳晗和她雙目對視,最後還是屈從於宋意眼神裡的堅定。
“好吧,但是隻拍一遍, 好壞都這樣了, 我們要往下趕戲。”吳晗說。
重新調整機位和燈光,兩個主演的妝容也需要微調, 一番兵荒馬亂之後,宋意重新躺回了鬱容心理診所的沙發上。<101nove.tion!
冉墨猛地睜開眼睛,她從噩夢中驚醒, 胸口劇烈地上下起伏, 簡直是從沙發上彈起來一樣。
過快的起身讓她眼前發黑, 一陣天旋地轉, 她無意識地往旁邊栽倒。
正好落入鬱容的懷抱。
“沒事了,沒事了,我在呢。”鬱容輕聲道。
冉墨逐漸恢複清明的視線猝不及防落在鬱容瑩潤的唇角,她發覺這個懷抱穩當又溫暖,她的心跳在噩夢的餘韻下依舊生死時速,而鬱容就在這個瞬間大大咧咧地闖入她的防線。
冉墨看著鬱容,忽然意識到,自己很久沒有對著一個活人這樣想入非非了。
時間在這一瞬間彷彿停滯,冉墨都沒意識到自己一直不禮貌地盯著鬱容,視線甚至稱得上露骨。
監視器外,吳晗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宋意的表演方式和昨天完全不一樣了,她沒有拘泥於劇本給出的心理活動,她沒有強行讓自己展現出她不熟悉的嬌羞生澀,而是換了一種更加成熟,更適合大膽冒進的冉警官的路數。
可以啊,宋意!
吳晗和副導演對視一眼,昨天那條到這裡就結束了,但他遲遲沒有喊卡,而是讓宋意保留著這種狀態,一鏡拍下去。
監視器裡,表演仍在繼續,導演一秒鐘沒有喊卡,宋意就一秒鐘不能脫離角色,好在,她早已提前把劇本背熟了。
“我做了個噩夢。”冉墨說。
“夢到了什麼?”鬱容扶著冉墨在沙發上坐好,調整了室內空調的溫度,然後遞給冉墨一個舒適的抱枕。
“介不介意跟我講講?”鬱容問。
“很亂。”冉墨搖了搖頭。
夢中她站在一片白霧茫茫的荒原上,她往前走,前方卻並沒有路,又一個含糊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可四下裡除了她再無一物。冉墨聞到濕潤的霧氣中帶著鹹津津的血腥味,她朝著味道最濃鬱的方向跑過去,霧氣隨著她的跑動逐漸散開,她看到自己身邊遍地都是屍骸。
前方濃霧的交界處裡,一個人影側對著她,血在人影的腳下積聚成一灘。
“你看到的那個人影有沒有什麼特徵?”鬱容問。
冉墨疑惑地望過去,鬱容抿唇一笑:“不好意思,我是搞心理學的,有點職業習慣。”
“但也有一種可能,你這段時間來一直在高強度的處理各種資訊,人腦的潛力遠超我們的認知,興許你潛意識裡已經發現了什麼,但你的表意識未曾捕捉。”
“夢境,很多時候是對我們主觀思維的一種補充。”鬱容解釋道。
冉墨搖搖頭:“我看不清她的臉,但我感覺我已經很接近她了。”
“其實我這一陣子每次入睡都會做類似的夢,場景不一樣,但最終,我都會見到同一個人影。”
冉墨頓了頓,補充道:“我認為那是同一個人影。”
“你認為?”鬱容抓住了冉墨話中的重點。
冉墨有些不好意思,這種無憑無據的話她也只能在鬱容這裡說一說了,在分局是萬萬不可能說這些的。
“直覺很重要,我傾向於相信直覺,你一定捕捉到了某些關鍵細節,現在就差把它從潛意識裡揪出來。”鬱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