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怪病?
“我對apha沒興趣。”宋意留下這句話,看都不看他那一眼,徑直走進了洗手間。
“你什麼意思,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呢!一個oega天天在外面拋頭露面像什麼樣子子,也不知道哪個apha看得上你?”
宋意開啟水龍頭,水聲瞬間蓋過了門外的氣急敗壞。
水有點涼,宋意打了個哆嗦,她抬起頭看向牆上的鏡子,感覺自己眼前的霧氣好像散了不少。
她臉上泛著不自然的潮紅,喘息比平時粗重許多,酒精讓她整個人都燥熱起來,她拿濕漉漉的手碰了碰後頸上的oega腺體,指尖滾燙,怪異的感覺像電流一樣瞬間傳遍四肢。
怎麼像生理書中說的發情期一樣?
一定是水太涼了讓她産生的錯覺,宋意是不會發情的,她天生缺乏資訊素,沒有oega該有的功能,從分化的時候就註定了,這一點宋意喝得再醉都不會忘。
“也不知道哪個apha看得上你?”門外的那句話不經意間又在宋意耳朵裡滾了一遍。
宋意這些年來聽過太多這樣的話了,她耳朵都要起繭子了,這種話很難在她心裡泛起波瀾了,從最開始的委屈,到憤怒,再到現在,覺得可笑。
為什麼oega一定要把自己擺在弱者的位置去祈求有個apha願意要她呢?
為什麼oega就不能像apha一樣隨意遊戲花叢而片葉不沾身呢?
不就是因為資訊素嗎?
巧了,她就沒有資訊素。
咚——
宋意身後的某個隔間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像是有人手舞足蹈一時捶到門板上,緊接著語調極其激動:“我靠有人喝多了撒錢?在哪我要去圍觀!能撿嗎?”
“啊,是誰呀?”
“草。”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什麼,這邊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陷入沉默。
宋意眉頭一鬆,雖然人和人的悲歡並不相同,但八卦或許是人類的天性,宋意在心裡略微腦補了一下那個場面,自己給自己逗得莞爾。
小散財童子提振心情有功,宋意在心裡祝她明天酒醒之後不會太後悔。
二樓,鋪著羊絨地毯的走廊讓人腳步無聲,精雕細琢的欄杆上散發出典雅的木製薰香,一切都很高雅,除了某個正在鬼吼鬼叫的散財童子。
“不好意思,真的不好意思,我們樓上有休息室,可以請您移步去休息一下嗎?”小服務生憋笑憋得很辛苦。
“不!我不需要休息,我高興!她又吃癟了,我高興!今天全場消費由我沈某人買單!”
沈遇倒了倒錢包,確認沒有一張紙掉出來之後,十分從善如流地去拿身邊唐棣的錢包,“沈某人由唐主任買單!”
唐棣捏著沈遇的腕關節,在某個精妙的地方一使勁,錢包就十分自然地從沈遇手裡脫落回到她自己手上。
“真不好意思,給你們添麻煩了,造成的一系列損失,後續都會有人來和你們交涉,也希望對於今天發生的事情,貴店能夠保持緘默。”
唐棣很有禮貌地跟服務生致歉,然後叉著腰把沈遇找了個看得過眼的牆角塞過去,氣急敗壞地給沈遇的經紀人打電話:“快點來接人,我不知道她下一秒會做出什麼,但我知道我的病人已經要上手術臺了。”
唐棣今天好不容易休假,沈遇這廝就要死要活地非拉她出來喝酒,喝到一半才神秘兮兮地掏出手機,按著唐棣的頭讓她看今晚的頒獎典禮。
用沈遇的原話講:“看宋意那家夥失敗,比我自己成功還爽。”
看到影後大獎揭幕的時候宋意坐在椅子上微笑鼓掌,沈遇樂得點了整整一箱酒。
“看她表情,她都快哭了吧,標準的強顏歡笑。”沈遇評價道。
但怎麼說呢,人家宋意好歹坐進了頒獎現場,唐棣不懂同為演員的沈遇是怎麼一邊看直播一邊發出嘲諷的。
點了一箱酒的後果就是,沈遇把自己喝成了個傻子,幸好唐棣處於職業習慣滴酒不沾,不然這時候真不知道誰能給沈遇的經紀人打電話把這個傻子拉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