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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僕人的指引下,劉信兩人來到豬八經常光臨的院牆處。
院牆裡已經擺好了一桌豐盛的酒菜,雞鴨魚肉,琳琅滿目。只是,看著新鮮,實則無味。江屯行省的地界比北楊行省更為靠北,氣候更為寒冷。每次寒流來襲,都是自北向南,越在北邊,氣候越冷。相比,北楊行省就略微好些,正好有齊雲山脈隔開,山脈的兩邊,氣候就明顯有差別。
高老莊身處江屯行省的中部偏東,氣候自然冷的厲害。那熱氣騰騰的菜餚放在屋外,不用一炷香的時間,就會變成冰疙瘩。
“也不知道豬八是怎麼吃得下?”韓翼笑道。
“妖嘛,心智未開,腦袋愚笨,別說是好東西,就算是鐵器,塗上誘人的顏色,它也會啃一啃。”劉通道。
連續的幾日折騰,院內的這一片地方倒也開闊,磕磕絆絆的東西雜物搬到了別處。
“告訴你家老爺,備足香案,我一會兒可要作法。”劉通道。
“有,有,都有。我們這裡一應俱全。幾日來我們沒少預備了這些東西。”僕人挺勤快,道:“我去喚老爺出來,他多半正預備糧食和銀兩呢。”
“他們這酒菜倒上的好早!”韓翼一個勁的笑:“可能恨它恨的,想用冰疙瘩硌掉它的牙。看高員外文質彬彬,是個讀書人的模樣,心眼都使這上面了!”
劉信聽了韓翼說的歪理,不覺也跟著笑起來。
高員外沒料到劉信他倆早早的來到現場,裹著厚厚的棉衣隨著諸多家丁打手,抬著糧食,提著銀兩匆匆趕來。
“時間未到,兩位真人就來了,辛苦你們了!”高員外見面先施禮,再說客套話。“現如今,天寒地凍,真人還是到屋中等候吧,你所需的東西只管讓下人備齊。”
“不必了,今天是最後一日,它不應該晚來,我看,也等不了一會兒。”劉通道:“鬼怪之類忌諱狗血,它若施妖法,用狗血潑它就行。別的符籙什麼的,也不用了,我的赤炎神火足可以去它的性命!”
劉信順嘴繼續編下去,把火系的一級赤火說成了“赤炎神火”,名字起的響亮,也顯出火焰的威力。擺香案更是編造,他現在可不會用符籙那些東西,只是擺出來,做做樣子罷了。
備齊了香案,劉信立於香案之後,手持一把三尺桃木寶劍,在放置狗血的木盆中一涮,抽了出來。冒熱氣的狗血迎風一吹,便凍在桃木寶劍上。
“有這柄劍足夠了。”劉信大聲道。
將近子時,寒氣更重。鼻孔裡吸得涼氣直灌心肺,如果不是在等豬八,誰肯忍受這樣的滋味,甚至口鼻中撥出的熱氣,轉瞬之間,都凝成霜雪。
這時,院牆之外,突兀的起了一陣旋風。在平靜的深夜裡,突兀的生出旋風很是離奇。
旋風也只是開始,隨後範圍越來越大,猛的泛起股股黑煙,濃煙翻騰,伴隨著旋起的枯枝敗葉,甚是駭人,似乎預示著一尊魔神即將來臨。
“嗷嗷嗷嗷……”
高牆之上陡然立起一個身影,一丈來高,人身豬頭,獠牙外露,全身鬃毛密佈,眼放兇光。第一次見到這種家夥,心頭都會受些震蕩。一來此物太過醜陋,簡直不堪入目,二則它兇悍的外表,給人以無形的壓力。
它的聲音也是高亢嘹亮,震耳欲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