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承認自己協助徐婉兒爭奪家產,並殺害混元真人,而且還說是受到了歐陽家的脅迫。
可問到關於貓神教的事情時,她又守口如瓶,說什麼也不肯吐露其中隱秘。
“就算你再點我的穴位,讓我受辱,我也不會說的。把我逼急了,我咬舌自盡!”保姆硬氣地說,眼裡閃過決絕之色。
無奈之下,陸離停止了追問,讓柳霏霏給她餵了水和食物,在她嘴巴里塞了一塊毛巾,又緊了緊捆綁的繩索,便離開了酒窖。
來到庭院裡,柳霏霏說道:“你為啥不繼續盤問了?我看這個女人身上還藏著大秘密,一鼓作氣讓她抖摟出來,豈不是更好?”
“事有輕重緩急,要主次分明。當下第一要務,是為了查明徐家一系列事情的真相,其它的還在其次。如果苦苦相逼,保姆勢必會狗急跳牆,萬一她真咬舌自盡,我和茶老師的處境更加麻煩。”陸離說道。
柳霏霏點點頭說:“也對啊,小保姆加入貓神教並不是關鍵,關鍵在於她承認了自己是殺人兇手。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
頓了一頓,極為嚴肅地說:“小農民,姑奶奶可說好了,不管你接下來要做啥,都必須帶上我!有熱鬧可瞧,有刺激可找,不帶上我會遭天打雷劈的。”
“你這個人啊,看熱鬧不嫌事大!”陸離白了她一眼,恰好柳依依打來了電話。
柳依依的辦事效率很高,她按照陸離的吩咐,買到一塊具有潛龍之象的風水寶地了。
陸離很高興,笑道:“依依姐,你真行啊!我還在柳霏霏莊園裡呢,你帶上買地合同過來吧。”
“我可不想到霏霏的莊園裡來,跟她見面會吵架的……”柳依依有些為難,但最終還是很通情達理地說,“算了,辦正事要緊,我馬上趕過來。”
柳霏霏聽見了陸離和柳依依的對話,拉著臉說:“柳依依那個賤人要來這裡嗎?姑奶奶不歡迎她!小賤人整天纏著你,也不嫌害臊。”
“不是她纏著我,是我纏著她。”陸離扔下一句話,跑到樓上去了。
柳霏霏氣得直跺腳,罵了幾句,氣鼓鼓跟在陸離身後上了樓。
推開臥室門,發現茶豔萍已經醒了,她半倚半躺靠在床頭上,拿著手機怔怔出神。
“茶老師,餓了嗎?”陸離笑著問道。
茶豔萍回過神,問道:“這是什麼地方?”
陸離便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安慰她道:“我幫你治過傷了,已經沒有大礙啦,你儘管放心。”
“是的,沒有大礙了!”柳霏霏突然插話,壞笑著說,“陸離可是為了你操碎了心哪,他很關心你的,親自給你脫衣服,都不讓我插手,嘖嘖……”
茶豔萍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陸離頭皮發麻,瞪著柳霏霏說:“小瘋子,你不說話會死嗎?”
又向茶豔萍道歉:“為了給你治傷,事且從權,還請多多諒解!”
“你是醫生,我是病人,沒有那麼多規矩的。而且你揹著我千辛萬苦走了那麼遠的路,又費盡心力給我治傷,我感激你還來不及呢!”茶豔萍說道。
柳霏霏撇撇嘴,露出失望之情,她還想著讓茶豔萍責罵陸離幾句,自己好看笑話呢。
“柳小姐,你能出去一下嗎?我有話要單獨跟陸先生說。”茶豔萍看著柳霏霏。
“哎,有啥話不能當著我的面講?徐夫人,我可告訴你,這個小農民不是什麼好人,你們孤男寡女獨處一室,小心他動了邪念!”
“出去!”陸離呵斥道。
柳霏霏頓時閉了嘴,惡狠狠瞪了陸離幾眼,扭著腰走了出去。
“茶老師,柳霏霏是個好女孩,就是性情古怪了一些,你不要在意。”陸離說著,卻發現茶豔萍默默流出了眼淚,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茶豔萍擦拭著淚水,悲傷地說:“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而且我長時間沒有回家了,徐家竟然沒一個人打個電話來詢問一聲,我終究還是個外人!”
女人的心思真奇怪,到了這種時候,關注的卻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不過陸離也能理解,他說道:“興許徐家也亂成了一鍋粥,無暇他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