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猙獰恐怖的血木偶,徐家這幾個女人嚇得失聲尖叫,亂作了一團。
茶豔萍萬分驚懼地問道:“陸先生,這是什麼東西?”
“木偶啊,還不明白嗎?這是魘鎮詛咒之術!聽說過漢武帝時期的巫蠱之禍沒有?”陸離說道。
“你這麼說,我就曉得了。原來世上真有用木偶咒人的邪術啊,太可怕了!”茶豔萍撫摸著胸脯,稍稍穩住心神,問道,“那老太太還有得救嗎?”
茶豔萍的婆婆也目光灼灼地看向陸離,語氣非常恭敬了,充滿了希冀之情:“陸先生,請你救一救老太太,我們徐家會感激不盡的!”
“是的。”徐婉兒神情複雜,意態蕭索。
“好說,既然我答應了茶老師,就不會袖手旁觀。”陸離把血木偶放進木匣子裡,拿著木匣子走進廳堂。
混元真人還躺在地毯上呢,陸離開啟木匣讓他察看血木偶,倒把他驚出了一身冷汗。
“造孽,真是造孽啊,貧道罪孽深重!”混元真人嘆道。
”你什麼意思?”陸離詫異地問道。
混元真人慾言又止,徐婉兒說道:“真人大概是自責愧疚吧,其實怨不得真人,誰想到竟然出了這種邪惡的事情?好了,陸先生,請趕快救我奶奶吧!”
陸離撇撇嘴,心裡有了許多疑問,但他不動聲色,說道:“道長,借用一下你的法器。”
先將木匣放到供桌上,讓茶豔萍舉著八卦鏡照向木偶。而後燒了三張“合明符”,舉在手裡對準八卦鏡。
鏡子反射著火光,光芒照射在木偶上。片刻之後,木偶的七竅停止了流血,一道黑氣從它天靈蓋上飛出,很快消解了。
陸離急忙拔掉木偶身上的那三根銀針,啪的將一張“合明符”貼在木偶腦門上,吐出一口氣說:“成了!”
“啊,這就完啦?”茶豔萍的婆婆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們去樓上臥室裡瞧一瞧,我猜老太君應該醒了。”陸離擦著額頭上的細汗。
在外人看來,陸離驅邪的儀式非常簡單,但只有他知道自己累得夠嗆,有幾分虛脫感。
徐家女人一同往樓上跑去,陸離並未尾隨上去,他點起一支菸坐到椅子上,喝了幾口茶,閉目養神。
半晌之後,陸離睜開了眼睛,面色恢復了紅潤,人也變得精神多啦。
他聽見樓上傳來欣喜的歡叫聲,知道老太君醒了,微微笑了笑。
然後走到混元真人身前,蹲下去給他把脈,點著頭說:“道長,我看你恢復得挺快嘛,不錯,你的道法其實非常高明,不是徒有虛名之輩。”
“不過我有一事想不明白,既然你有真本事,為何會在陰溝裡翻船?”
混元真人尷尬不已,羞愧難當,正要說話,卻聽得一陣下樓的腳步聲。
徐婉兒咚咚咚跑了下來,說道:“陸先生,我奶奶醒了,謝謝你!喔,真人,你好些沒有,感覺怎麼樣啊?為了徐家的事情,讓您老受苦了,我送你回道觀去吧。”
不給陸離開口的機會,她攙扶起老道士,帶著他走了出去。
看著徐婉兒的背影,陸離冷哼一聲:“欲蓋彌彰!”
老道士被徐婉兒送走了,宅院裡除了陸離,全是徐家女眷。他不好得上樓去,站到院子裡欣賞花木。
那個保姆期間來跟陸離說過兩次話,一次問他需不需要吃點東西,一次告訴他大少爺馬上就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