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剛不肯投降,帶著五六個手下躲進一個碉堡裡,負隅頑抗,做出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姿態來。
陸離實在不願意跟夜來香待在一起,主動請纓前去剿滅冥頑不靈的敵人。杜瓦索吞為了儘快穩住局面,也決定親手掃蕩殘局。
帶上二十多個手下,杜瓦索吞一馬當先往外走,直奔貌剛的藏身之所而去。
貌剛所佔據的那一個碉堡,在高崗最右邊,聽說是塞耶昂基的彈藥庫和糧食儲存之地。貌剛選擇此處做最後一搏,是有道理的。
起碼可以隨時補充彈藥和糧食,能夠多堅持一些時日。陸離猜測貌剛的心思應該是這樣的,到了窮途末路,能多苟活幾天是幾天,能多殺幾人是幾人。
典型的狗急跳牆,典型的就算死也要揭下對手一層皮來!
眾人穿過碉堡群,杜瓦索吞躊躇滿志,走得大步流星。
陸離和柳霏霏心不在焉,緩慢地邁動著腳步。柳霏霏悄悄對陸離說道:“小農民,你說話啊?”
“說啥?”
“你說香姐是不是太可怕了?嘖嘖,一個女人竟然能兇殘狠辣到這種地步,我自嘆不如哪!”柳霏霏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陸離苦笑:“哎,香姐就是一朵食人花。你知道食人花嗎?”
“聽說過,一種會吃人的豔麗的花朵。嗨,你這個比喻太形象了!”柳霏霏拍著手,問道,“那在你眼裡,姑奶奶是什麼花呢?”
“你啊,你就是狗尾巴草!”
“去你的吧,狗尾巴草是花嗎?姑奶奶是高貴的牡丹芍藥,不,我要當罌粟花,又漂亮又有毒,讓人又愛又恨!”
兩人互相打趣擠兌,心裡的憋悶壓抑感稍稍緩解了一些。不知不覺,來到了貌剛藏身的碉堡前。
“趴下!”杜瓦索吞命令道。
這個地方在高崗邊緣地帶,因為平常很少有人走動,長了些低矮的灌木,雜草有一人多高。
陸離趴在草叢裡,抬眼看向那一座碉堡,只見它修建在瀕臨懸崖的山坳裡,造型有些奇特,就像張開的鳥翼,在碉堡群裡顯得特立獨行。
一個早就在此與貌剛對峙多時的人前來彙報:“杜瓦,這座碉堡太難打了,幾乎沒有射擊死角,我們衝不過去。貌剛又狡猾得很,他鐵了心要當縮頭烏龜,咱們不露頭,他也不開槍。而且他把地道炸燬了,咱們無法從地道里衝進去。”
“損失了人手沒有?”杜瓦索吞最擔心手下的陣亡狀況,畢竟人手有限。
“死了兩個,傷了四個……”
“飯桶!”杜瓦索吞罵道。
那人委屈巴巴地說:“實在不是我們無能,而是這一座碉堡太堅固,咱們手裡可沒有足夠分量的炸藥,只能強攻,但對方彈藥充足……”
“好了,滾一邊去吧,煩死個人!”杜瓦索吞很不耐煩。
陸離卻問道:“兄弟,裡面有多少人?”
“勇士,貌剛帶著五六個手下,還劫持了幾個人質,一共十多個人吧。”那人對陸離的態度很恭敬。
“人質,哪裡來的人質?”陸離有些驚訝。
那人看了杜瓦索吞一眼,回答道:“好像是你們中國人,對,是夜來香小姐的手下,先前被貌剛抓了。”
原來夜來香從國內帶來的那些人還活著呢,這倒是一個好訊息。但對於杜瓦索吞來說,這個訊息卻讓他大為光火,讓他氣急敗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