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瀟她哥冬子被冰水澆醒之後,自知處境不妙,嚇得渾身發抖,跪在地上磕頭求饒。
“陸老闆,不,妹夫,我可是瀟瀟的親哥,你的大舅子啊,你不能這樣對待我,放了我吧!”他雜七雜八胡亂喊叫著。
陸離又好氣又好笑,罵道:“給老子安靜,誰他媽是你妹夫?”
三哥走過去甩了冬子兩個大耳刮子,厲聲吼道:“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他是離哥,咱們夜來香歌廳的老大,少攀關係,給自己臉上貼金!”
兩個耳光下去,冬子臉頰腫了起來,頓時噤若寒蟬。
陸離抽著煙往轉椅上靠下去,衝三哥點點頭:“你來問吧。”
三哥蹲下去,捏住冬子的下巴,說道:“小子,你膽子挺肥啊,敢搶走我們的貨。哼,你這是提著燈籠上閻王殿,引著自己往死路上走!我來問你,貨呢?”
“啥貨啊?我不清楚,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冬子打算抵賴。
三哥從衣服內兜裡掏出一包白粉,舉在冬子面前:“還跟老子裝蒜,是不是?這包粉是你在客運站賣出去的,被老子的手下截獲了,需不需要我把買主帶來指認?”
冬子低下頭,不說話。
“老子也懶得費事,咱們耗著吧!”三哥坐到了沙發上,不再審問了,只是手裡晃著那一包白粉,似笑非笑地看著冬子。
陸離雖然不知道三哥意欲何為,但也不出言詢問。開玩笑,當老大的,就得端起架子來!不懂的事情看看再說,可不能跌了份。
而且陸離太會演戲了,不但不說話,臉上還帶著一種神秘悠遠的表情,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過了片刻,冬子的呵欠一個接一個,他萎靡不振地癱在地上。
不多時,這傢伙眼淚鼻涕全出來了,打呵欠時嘴巴張得更大,雙眼直勾勾看著三哥手裡的那一包白粉。
陸離樂了,心想:“呵,惡人自有惡人磨,對付這種癮君子,還是三哥這些地痞流氓有經驗!”
陸離猜對了,三哥果然是在用白粉引誘冬子呢,此時他挑起眉頭,得意洋洋地說:“毒癮發了,不好受吧?”
“嗯……”冬子有氣無力哼了一聲。
“想要嗎?”
“想要!”冬子拼命點著頭,伸手去拿白粉。
“那就說實話!”三哥縮回手。
都說毒品害死人,癮君子活得最沒有尊嚴,這句話不假,陸離今天算是親眼得見了。
冬子像條狗似的挪到三哥腳下,苦苦哀求:“先給我一點,我受不了啦,求求你!我過了癮,想讓我說啥都行,大哥,可憐可憐我吧……”
“先老實交代,我自然不會虧待你!”三哥把那一包白粉放在地上,卻用一隻腳輕輕踩住。
冬子明白他的意思,不再強撐,願意說實話了。
接下來的審問,就跟電影裡說臺詞一樣,你一言我一句,非常順暢。
“貨呢?”
“我賣了一些,還有一些藏在我妹子住處的一盆花裡。”
“還剩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