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拿槍的警察，陸離也不敢胡來。他有自信能奪過宋敏手中的槍，但襲警的罪名可承擔不起，而且會讓事情更加複雜，只能暫且忍耐著被押到警局。
“宋警官，我能打個電話嗎？”陸離問道。
“不能！”宋敏拒絕得很乾脆，隨即收走了陸離的手機。
陸離感到頭疼，沒法聯絡上燕子和秋少，他們隨時會有生命危險，這可怎麼辦？
絲羅瓶還在外面亂竄，楊麗躲在暗處，事情棘手得很。
宋敏坐在陸離對面，開始盤問：“陸離，我來問你，你半夜到兇殺案現場附近逗留，究竟為了什麼？”
“啥兇殺案，我不明白你說什麼！”陸離看著這個警花，心想你雖然長得漂亮，但不能隨便冤枉人。
“你認識照片上的女人嗎？”宋敏舉起一張照片。
陸離眯著眼睛看了半晌，搖頭道：“沒見過，不認識。”
這是一張大頭像，上面的女人長得太普通了，陸離沒半點印象。
“是嗎？”宋敏又拿出三張照片來，攤開放在陸離身前，“她就是死者，你好好看一看她死去的樣子，心裡有什麼感受？”
陸離低下頭，剛看了一眼，便覺得背脊發涼，頭皮炸了。
這個女人死得太慘了，躺在荒地裡，肚子被劃破了，露著一個猙獰可怖的傷口，還能看見腸子呢。
這三張照片就是從不同的角度拍出她的死狀，看了照片，就能想象得出她死時的悲慘和血腥。
可是這跟陸離有什麼關係？總不能因為他今夜誤打誤撞走到了案發現場，就斷定他是殺人兇手吧？
趁陸離觀看照片的時候，宋敏注視著他，眼皮子也不眨一下，想要從他的表情裡捕捉到更多的資訊。
陸離的反應很正常，有驚訝，也有一絲絲害怕，甚至帶著真實的厭惡。
“你想起來什麼沒有？”宋敏追問道。
陸離抬起頭，反問道：“你不覺得這個女人死得很奇怪嗎？”
“呵，誰審問誰啊？我才是警察，你是嫌疑人！”宋敏拍著桌子。
“我確實不是警察，但我可以透過照片看出來，這個女人生前是個孕婦，兇手刨開她的肚子，取走了胎兒。要是我沒有猜錯，胎兒有七個月大。”陸離說道。
宋敏抓住他的話柄，步步緊逼：“好啊，你招供了！”
“招啥供啊？”
“受害人是在今天傍晚才發現的，身份還沒有得到確認，法醫的檢驗報告也沒有出來。如果你不是兇手，怎麼知道這麼多？”
陸離欲言又止，乾脆靠在椅背上，抬頭看著天花板說：“宋警官，我沒殺過人，而且你壓根沒有半點證據來指控我，這一點你心知肚明。按照相關規定，你頂多能扣押我二十四小時，咱們耗著吧。”
頓了一頓，又說道：“不過我要提醒你，這樁案子不簡單，還會死人的！”
說完這些話，不管宋敏如何盤問，陸離都不再開口了。
無奈之下，宋敏裝腔作勢咆哮了幾句，氣鼓鼓走出審訊室，重重地砸上了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