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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點像與世隔絕的森林,陽光從樹葉的縫隙中鑽出來,薄薄的光霧傾斜而下,照在像是意外闖入的來客身上。
顧懷晨手裡提著東西,另一隻手牽著顧芸初。
“真的好安靜。”她突然開口,看著四周已經散霧的木林。
“害怕?”顧懷晨問,她點了點頭,“一個人來就會怕。”
他笑了起來,“現在呢?”她想了想,“還好。”
他用力握著她的手,眼神暗了暗,她應該很討厭這條路,送走了媽媽爸爸,還有奶奶,最終孤身一人下山。
“以後,我都陪你來。”
她仰頭看他,陽光從上到下,“好啊。”
師娘心事重重進門,手裡拿著曬幹的鹹菜,朝院裡的周先生嘆口氣,周先生笑道:“又怎麼了,天天愁眉苦臉的,芸初回來就別這樣。”
“我也想啊。”她沒好氣放下簍子,“我剛才在外面碰到若梅嬸子了,說若梅爸媽要回來了,不打算讓若梅再繼續班上了。”
周先生一聽,臉上僵硬片刻,最後笑了下,皺紋深了些,“爸媽回來照顧也好。”
“好什麼好啊,他們把孩子丟給我們,月月給那麼點錢,當我們倒貼的保姆呢?我們還教戲,現在用不著了就把孩子帶回去?”
師娘炮仗般開始說話,“你也不看看以前,哪家認師傅不是送禮三跪九叩,現在那麼做法沒了,送禮也不要了,我們倒貼,拍拍屁股說走就走?”
“行了,你也說了現在不同往日,既然不願意就算了吧,強求不得。”
師娘猛地紅了眼,胸口大起伏,“走吧走吧,反正班裡這一個小花也沒了,以後唱和尚廟。”
“說的什麼話,芸初……芸初不是……不是還在嗎?”
“老周啊,你能不能懂點事了,你脖子上頂的是木頭嗎?芸初現在是大明星,人家在外面一個出場費是咱們掙半輩子都沒有的,人家給你在這個小村子裡唱戲?”
“別吵了,趕緊去做飯吧。”周先生臉上一痛,不愛說這事,師娘拍了下石桌,“幸好咱們沒孩子,不然跟著一起吃苦,還好芸初是個做大事的。”
“你……”周先生氣得發抖,偏偏辯解不了。
顧芸初和顧懷晨回去路上走得慢,不急,她正好心裡也有事,打算跟他商量。
“我之前聽到一點事情,就是……”
他不急,等她說。
“你要來南戲兼任導師?”
顧懷晨自然猜出她的意思,點頭道:“是,不過不是正規課,因為時間不夠,但以後我估計會拍戲少。”
“我是京劇系的,你知道吧?”她問,他好笑道:“我當然知道,你想為周先生班上的孩子考慮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