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悔？”冬芳貓嗤笑一聲，“長這麼大，我還不知道後悔這兩個字怎麼寫。”
“既不後悔，那你又為何要變作曉瀾的模樣守在她身邊？”梓夜歌問道。
這個主意犧牲了曉瀾，冬芳不敗當然會為自己的草率而負責。
“這不是為了不引起別人疑心麼，猛地之間一個丫鬟就消失了，多恐怖，多匪夷所思。不好好處理，弄不好就會引起軒然大波啊，小黃狗。”冬芳貓伸出爪子拍了拍梓夜歌，就像在教導一個不懂事的小孩子。
“編個瞎話就能瞞過去，一個小丫頭而已，誰會在意這些。更何況，楓芝要進宮，大家的注意力只會放在楓芝一個人的身上，她身邊少個丫鬟多個丫鬟，有什麼打緊。”梓夜歌說道，闡述著一個事實。
一個丫鬟，確實十分微不足道。
這就是事實，雖然，這個事實對曉瀾來說有些殘忍。
但無論是別人，還是冬芳貓，都是這麼想的，否則它怎麼會想出這個主意，為了幫楓芝而犧牲曉瀾。
恐怕連曉瀾自己也是這麼想的，否則又怎麼會無怨無悔。
冬芳貓為了彌補自己的考慮不周，非要趟這渾水，除了對曉瀾的愧疚，梓夜歌想不出還有其他的什麼理由。
“好好，你說對了，我承認，我就是有些後悔了，當初，我真是不應該將曉瀾推進來的。曉瀾人很善良，但是腦子一向不機靈，膽子又小，進了宮，肯定會被人陷害。如今要讓曉瀾一個人進宮，我實在是放心不下。”
既然被梓夜歌戳穿，冬芳不敗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認。
“其實，讓曉瀾這樣的一個人進宮，我也很放心不下。”
“不過，的確，也許你說得對，讓楓芝他們私奔，就是一個餿主意。”
“你也別太自責。只要我們後續工作做得好，跟得上，也未嘗不會成功。”梓夜歌張了張嘴，然而這些話，怎麼聽怎麼像是在安慰冬芳。
“阿夜，我怎麼有些覺得，投生為狗的這三年，你變化的有些大啊。”
“哪裡，我怎麼不覺得。”梓夜歌搖了搖現在毛茸茸的大腦袋。
“變了。我以前總覺得你很單純，很天真。可是現在再見，卻發現你不僅思慮周全，還可以把一切都看得很通透。更重要的是，你竟然……還會和我開玩笑了！我的天啊，這太不像你了。”
冬芳貓慢慢回想著這幾天與梓夜歌的相處，確實感覺不太一樣了。
“哪有那麼誇張，我一直都是這樣的，從來沒有變過。”梓夜歌又搖了搖頭，說道，“只是。從前一直有人將我保護得很好，我不必自己去把事情想的這麼周全。”
“哈哈，還有對你這麼好的人啊！”冬芳貓舔了舔爪子。
梓夜歌點點頭，答道，“對啊。那個人很好，會將一切都想到，然後我只要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就是了。”
以前是顧念青，後來又是雪在野和慕雲白，他們總是走在自己的前面，為自己安排好一切，而自己只需要安安穩穩地跟在他們後面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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