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在宮牆上一塊用來放置劍弩的地方坐下來，還拍拍身旁的位置，“來吧，夫人，坐我旁邊，你看今天的月色多美，而且，還有美酒！”
他說完，晃了晃手裡的酒罈子。
梓夜歌有點無奈。
她覺得自己跟這個白痴相處太久了，自己都快變成白痴了。
“看月亮行，但是喝酒就算了。”她答道。
顧念青正開啟酒罈，一聽梓夜歌這樣說，也想起了她喝酒之後痛哭流涕的模樣，點點頭道：“好，這樣美的月色，不喝酒也是很好的。”
他說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自顧自喝了起來，竟然難得地沒有再說什麼瘋話，梓夜歌竟然有些不習慣。
“月色確實很美啊。”梓夜歌為了打破尷尬，突然說了一句。
其他她這也並非只是沒話找話。
今晚的月色確實美。
幾朵雲飄在暗藍的天上，圓月十分明亮，靠近雲朵的時候，將那些雲朵染上了一層金邊。
“是啊，今天的月色真是美，好久沒有見到這麼美的月光了。”顧念青說著乾脆舉起酒罈子喝了一口，然後對著月亮大聲道，“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為什麼是成三人？”梓夜歌之前沒聽過這句詩，只是覺得有些奇怪。
顧念青扭頭，用看智障的眼神看了她一眼，忽然一伸手攬住了她的肩膀，道：“夫人啊，你聽沒聽說過關於月亮的故事？”
“沒有。”
“那你知不知道，天上的月亮上，住著一個小白兔。”顧念青說著，用手在耳朵上比劃成兔子的樣子，還把嘴巴縮起來，似乎成了一個三瓣嘴。
梓夜歌想笑，他這個樣子真的有些醜。
“你不像兔子，你像個傻子。”她直接評價道。
顧念青沒有理會，直接往下講到：“月亮上除了小兔子，還住著一位仙子，每到中秋月圓之夜，仙子就會翩翩起舞。她寂寞孤獨冷清，跳起舞來，也自然是遺世而獨立的……你看，就在那兒！”
顧念青指著月亮，攬著梓夜歌的肩膀說，“就是那個比較暗的地方。”
梓夜歌聽得有些發呆的，她這還是頭一回聽人說什麼月亮上住著人和兔子，還跳舞？
她果真細細去看，可是什麼都看不見。
猛地，顧念青的臉不小心蹭過她的面頰，她忽然覺得他的臉上溼漉漉涼颼颼的，似乎是有水……
她立刻回頭睜大眼睛看向顧念青，卻見他神色如常，笑臉盈盈。
嗯？難道是剛才喝酒濺到臉上的酒水？
“我家夫人今天真美。”顧念青忽然誇讚道。
梓夜歌的衣服都在這一路上打殭屍、撈七心草的過程中，弄得像破抹布了，所以她進城的第一件事兒自然是買了一件新裙子。
裙子是淡綠色的，趁得梓夜歌的本就俏麗的面龐更加美好。
顧念青也換了新衣服，雖然仍舊是女裝打扮，但他長髮披散，一席普普通通的杏色長衫穿在他身上，卻猶如世外神仙一般仙風道骨。
梓夜歌額臉頰莫名有點紅，她將顧念青搭在自己肩頭的手扒拉掉，屁股往旁邊挪了挪。
顧念青倒是沒有理會，抓起酒罈，一仰脖，又是豪邁地一口酒喝了下去，接著又看向浩渺無垠額夜空，目光悠遠，又好像是再看別的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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