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師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大,只你一人知曉便足夠了。”
而後兩人又談論了一番如今五嶽派的情況,邵鋒藉此知道了自從武破虛空到現在,這個世界已經過去了十七年。
卻不知笑傲世界的一天,是否能對應上這個世界的一天,這一點邵鋒日後還要好生觀察。
笑傲世界,去年的時候,正德帝駕崩,由他獨子繼承大統。
這位新上臺的皇帝,年號為嘉靖,與歷史上正德那位堂弟繼位時年號一樣。
新皇如今不過才二十一歲,權威未立,還比較依賴內閣與司禮監。
雖說才剛剛上臺,但這位皇帝已經展現出了強烈的權力慾望,已經開始針對司禮監下手。
今年之初,便尋了原司禮監秉筆張永的一些小過錯,將他踢出了司禮監。
同時以貪汙之名罷免了東廠廠督張銳,在這兩個要害部門,都換上了自己府邸出來的親信。
張永往日有結好過文官,失勢以後並無人專門針對他,還落得個回鄉養老的好下場。
張銳平日裡橫行霸道,東廠衙門裡面不知陷害過多少忠良。下臺後在返鄉的路上,便被眾多高手以火器圍攻。
他仗著一身神功,倒也接連殺出了幾場血路,卻終究敵不過朝堂與江湖兩方面追殺,被亂刀分屍在家鄉郊外。
不過還有一位邵鋒的老朋友,錦衣衛都指揮使江彬,倒是因為病死得比較早,下場沒那麼悲涼,後人除了被剝奪爵位,貶為平民,倒也能安享富貴。
如今華山派在朝中的支撐已經倒的倒散的散,左冷禪就是把握這個時機,悄然結交文官,佈置自己的勢力,令張沖和十分頭痛。
他原想找個機會,公然向左冷禪邀戰,以江湖規矩結束此事。
不過中間有少林的禿驢干擾,未能成行。再加上近日皇帝漸漸將目光盯上了江湖,五嶽派如此龐然大物,自然而然引起了新皇關注,因此行事再沒有從前那般肆意。
邵鋒聽說了這些事情,仔細思考下,發現自己也並無太好的應對之法。
除非提前佈局,結交新皇身邊的內侍,並協助新皇倒戈一擊消滅張允等人,贏得新皇信任。
這些事情,如果是邵鋒還在的話,當然做得出手,背叛之類的,他只當家常便飯,不會有絲毫愧疚。
張沖和雖然學了自己很多東西,但對於大勢的觀察方面,還是要差了一個層次,所以才沒早做準備,以至於如今陷入被動。
“沖和,為今之際,只有早做最壞的準備,別無他法!”
張沖和一愣,“弟子該怎麼辦?”
“自己好好動腦啊!我在的時候,讓你們經常於沿海抗倭,你以為是白讓你們去歷練的嗎?你就沒結交一點人脈於此?”
所謂沿海抗倭,並不完全就是誅殺海盜,畢竟江南一塊,利益糾纏極其複雜。
倭寇固然可惡,可岸上那些壟斷了絲織瓷器等貨流渠道,並且堅決反對開海禁的大家族,難道就是純潔的小白兔?
因此在沿海歷練的華山弟子,雖殺倭寇,但也同樣會結交倭寇。
有的時候,殺人還是收買,看的就是純粹的利益了。
“五峰船主?”張沖和忽然說道。
“海外、西域、嶺南、雲南,都可提前佈局,做最壞的打算,為師的提示只有這麼多了。”
與張沖和說了好長時間的話,邵鋒神識迴轉,居然已至卯時,這與笑傲世界的時間差不多,看來兩個世界時間是同步的。
至於中間那消失的十年,卻不太好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