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次事件中,異種的作案方式,應該就是像對待易文君這樣,先是將受害者帶到既定地點、而後對其營造一個幻境、偽造一個詭異可怖的氛圍,接著步步加重受害者的心理壓力,最後令受害者對“門外”的人與事恐懼到了極點,主動選擇從“窗戶”逃生,於是一樁慘案就此發生!
而至於為什麼沒有在受害者身上偵測到超能力殘留的痕跡,答案也非常簡單,因為受害者的確沒有被施加超凡力量,真正被施加了超凡力量的,其實是這個門和這間石室!
就像第一個副本[邪神的新娘起源篇)]裡的起居室那樣,在這個石室內,同樣有一個隱蔽的儀式場,而“關門”這個動作,正是開啟儀式的關鍵!
只要“關門”這個動作一發生,儀式就會開始運轉,幻境也會在石室內自動生成。
除非接下來石室內的人主動“開門”打破儀式,或者選擇“跳窗”逃跑,否則幻境的壓迫感會越來越重、越來越可怕。
當初第十三位受害者之所以跳窗,是因為他沒有“開門”,於是警方破門而入的那一幕落在第十三位受害者眼裡,則是門外的怪物終於闖進來了,於是他慌不擇路之下,只能選擇“跳窗逃跑”。
所以同樣能夠預見的是,如果易文君沒有在緊要關頭撿到遊戲機,沒有在重要時刻醒來,而是同樣在門外步步緊逼的敲門聲下選擇“跳窗逃跑”,那麼此刻的她就應該是第十四位受害者了。
——這一切,就是真相!
當魔術被揭穿後,事情就是如此簡單。
可如果看不破這場魔術的障眼法,那麼就會像留海市官方那樣,在迷魂陣內被耍得團團轉。
根本易文君推測,此次的事件中,起碼有兩個人在分工合作。其中一個負責混入人群,選中受害者,並將受害者們引誘到這個古堡裡來;另一個則負責佈置儀式場,以及對受害者施加心理壓力、逼迫受害者“自殺”等一切超能事件……
沒錯,易文君懷疑,這並不是單純的異種襲擊,而是人類與異種進行了合作。
人奸嘛,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這很正常。
不過,在明白這一點後,更多的問題卻隨之浮現:為什麼他們要選擇這個地方?
為什麼異種這種殺人如割草的頂配版使徒竟要選擇這樣迂迴的方式殺人?是否這個異種其實並沒有她想象的強大?還是這個異種有什麼別的目的?
而最後一個問題也是最重要的問題是,為什麼受害者突然從普通人變成了使徒?
這是否代表著有什麼東西改變了?
易文君轉身離開“窗戶”,在石室的門口站定,目光巡視四周。
一秒後,她鎖定了門邊的腳印,目光微凝。
只見此刻,石室的門外有門內都有許多鞋印,這很正常,畢竟在易文君的記憶中,警方沖到現場試圖營救第十三位受害者未果還是前天發生的事,所以這裡的鞋印應該就是當時的警方和受害者們留下的。
但是——
“為什麼沒有我的鞋印?”
易文君又仔細看了一圈,確認自己的鞋印只存在於石室內,而至於石室外走道上的鞋印,則大多都是40碼往上,顯然都是男性留下的。
“奇怪……”易文君茫然困惑,“我到底是怎麼來到這裡的?”
怎麼就好像她是憑空出現的一樣?
易文君皺眉,踏上門外長長的石道,切換成靈魂視角,再度環視四周,試圖抓到那個膽大包天將她選為“受害者”的人奸,或者看自己能不能直接鎖定那個異種,用音樂之惡這個技能將它轟掉。
但可惜的是,在這個視野下,易文君沒有看到這層樓內有任何靈魂相關的痕跡。
“跑了?”
易文君越發困惑:剛剛她也就吼了它一句吧?怎麼就這麼跑了?
放棄得這麼果斷的嗎?
易文君搖頭,覺得事情越發奇怪了。
只可惜如今的易文君沒有絲毫頭緒,於是她只能暫時放下這件事,一邊向外走去,一邊在腦中回憶這座石堡的資料。
這座石頭搭建的城堡,其實是一個世紀前的産物。
當時,留海市內有位財大氣粗的土財主看中了國外的城堡風格,就想自己也擱這造一個,而且一定要造在懸崖上,說是有意境。
但沒想開工沒幾年,這棟城堡才剛搭了個花架子,一則城堡鬧鬼的傳聞就轟轟烈烈地在留海市傳揚開去,甚囂塵上,而更不可思議的是,就在這當口,這座未竣工的城堡的主人——也就是那個審美不同尋常的土財主,竟然也突發心髒病而亡!
因此,在這事之後,這裡就被打上了“不祥”、“鬧鬼”、“兇宅”等標簽。
但傳聞到底只是傳聞,這城堡建不建還得看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