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真的是你寫的?!”阮白震驚了,想到原主的悲慘下場,她實在很難做到不生氣,道,“還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寫本小說居然自己穿進去了。”
花塵越接受了阮白的說法,道:“我已經和你坦白了,你總要和我說一下你回去的方法吧。”
阮白想了下,還是說了:“我剛穿過來的時候,有一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要我幫它做一件事,完成了它能實現我一個願望。”
“我完成了,所以也有了許下願望的機會。”
花塵越聽完,沉默了,片刻之後他才開口:“你確定這個人不是騙你嗎?”
“應該不會,我也說不上為什麼。”阮白說道。
“那個騙……不,它叫你完成一件什麼事情?”花塵越思考之後,慎重地開口了。
“養花,它讓我養一朵花。”阮白說道。
“養花?”這下換成花塵越震驚了,他實在不明白,養一朵花需要這麼大手筆嗎?
“那你開始養花之後,有發生什麼異常的事情嗎?”花塵越想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阮白仔細回想。
異常的事情好像只有她晚上的時候會夢到江心嶼,可是江心嶼明明遠在千裡之外的魔淵。
她突然明白了。
它真正的用意應該與江心嶼有關。
既然花塵越是這本書的作者應該有很多事情都不需要那麼避諱。
阮白把這件事和他說了。
花塵越不愧是寫小說的,想象力遠比阮白豐富得多,他又提出了一些問題。
兩人整合資訊之後,有了一個猜測,但這個猜測估計得等到阮白離開後才能證實。
臨到他離開時,阮白問:“如果你一直不能回去,你打算怎麼辦?”
花塵越眼底流露出一抹苦澀的笑意,道:“能怎麼辦?待在這裡也挺好的,可以接著寫我的小說,可以不用被催稿,也沒有各種各樣的壓力。”
阮白淡淡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若是有機會,他一定也想回去吧。
花塵越原本準備離開的腳步頓住了,阮白看他轉過頭來,問:“你與江心嶼相處這麼久,對他有什麼看法?”
“是把他當作紙片人還是真實的人?”
花塵越說到這裡的時候,語氣冷了許多,多了幾分認真。
“在很久之前,我就很難把他們當做沒有感情的紙片人了。”阮白垂下眼簾,語氣鄭重幾分,“江心嶼可以說得上是我在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我希望他擁有最好的未來。”
“難道你不會不捨嗎?”花塵越這下明白阮白為什麼不回答應江心嶼的表白了。
“會有。”
“對我這樣的人來說,歸屬感是很重要的。”阮白停頓了一下,“我對這個世界並沒有什麼歸屬感,我有時候覺得自己可能只是一個過客,能讓我有歸屬感的事情只有在現代可以做到。”
阮白不會放棄聲音療愈。
“所以,你幹脆地拒絕了江心嶼的告白。”花塵越露出笑容。
阮白意識到不對,問:“這種事情你怎麼會知道?我從來沒跟任何人說過。”
“你就別管我怎麼知道的了。”花塵越有些不耐煩,作為好奇心旺盛的人他八卦的心思又上來了。
“我問你一個問題,假設不考慮離開這個因素,你會答應江心嶼嗎?”
“或許會的。”阮白又補充了一句,“但還是要看情況。”
花塵越輕笑一聲,道:“你有時真的是理智到過分。”
至此,兩人的談話徹底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