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說完,還是沒有回答瑩沐的問題,繼續往前走。
花塵越聽完,一雙狐貍眼眯了起來,他總有種直覺,這禮物應該是送給江心嶼的,他要不要告訴他呢?
花塵越想想最後放棄了。
如果提前告訴,就沒有驚喜了。
幾人在山下轉了好一會,才會到空山派。
臨到離開前,阮白被南燭叫住了。
“大師姐,那我和三師姐就先走了。”話音剛落,瑩沐便拉著蕭妤走了,還順帶把花塵越也拉走了。
“誒,這都是什麼事情啊。”花塵越自然是不情不願的,南燭一看就是有什麼事情。
但最後還是抵擋不住,被好心的瑩沐拉走了。
看著他們都走了,阮白突然心裡一慌,但還是立即揚起笑容,問:“南燭,你有什麼事想和我說嗎?”
阮白並不擔心南燭會找她表白,她擔心的是另一件事,自己是穿書過來的這件事應該早就被南燭看出來了。
自從請水城之後,她學種植靈植,兩人的接觸多了起來,憑借南燭對原主的瞭解,他應該早就有所懷疑。
“你看上去變了許多。”南燭意味不明地說了一句。
也正是這句話嗎,坐實了阮白許久以來的預感,南燭早就發現她不是原主了。
“是啊。”她臉上掛著淡然的笑,而後反問道:“那你覺得這種變化是好事嗎?”
南燭一頓,隨後深吸一口氣,道:“你究竟是怎麼出現在這裡的,又有什麼目的?”
“沒什麼目的,這點你不是也知道嗎?”阮白說道,“你應該觀察我挺久了吧。”
“你確定我不是她。”阮白語氣肯定。
即使早有猜測,在被證實的那刻,南燭還是久久沒有回過神來,灰色的眼眸被無盡的哀傷填滿,過了許久,他才說出那句話:“她怎麼樣了?”
“我也不知道,我不能感受到她的存在。”阮白如實地說道。
“你……”南燭聽聞此話,雙目猩紅,拔出劍便朝著阮白沖過去。
兩人很快打了起來,南燭本就是醫修,武力值比起主修劍法的阮白差很多,沒過一會,南燭就被阮白壓制住了。
“你恨我嗎?恨我的到來把她逼走了?”阮白的話重重錘進他的心裡。
“但你有沒有想過,或許她根本就不願意活下去,活到最後她墮入魔道,背叛宗門,害死很多人,這其中也包括你。”
“還要被她最親近的師尊殺死。”
“若你知道自己日後會害死你最好的朋友,背負一身罵名,就連原本你最景仰的人也恨不得把你除之而後快,你真的有勇氣能活下去嗎?”
阮白的話宛如給了南燭當頭一棒,他眼睛瞪大,滿是不可置信,喃喃自語道:“怎麼會?”
“為什麼不會,這世界上多的是不可能之事,恰巧我知道未來的結局罷了。”
“你若是怨我,我也無話可說。”
南燭面如死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阮白的話說對了,她突然感覺到心底有一陣共鳴。
緊接著,她聽到了一個聲音,是原主的聲音。
“前輩,你讓我和他說幾句話。”
阮白有一瞬間愣住了,隨後立刻詢問:“你是原來的阮白?”
“是我。”
聽到這,阮白問道:“我該怎麼做?”
“只需要閉上眼睛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