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踏入元嬰初階了。”
阮白愣了一下,沒想到江心嶼發現了,她微笑道:“是啊,這幾天因為渡劫之後在養傷,才沒來找你。”
“如果讓你擔心了,我在這裡說聲抱歉。”
“我會擔心你?”江心嶼冷笑一聲。
“不擔心就好,那賠禮我就不給你了。”阮白說完,偷偷看江心嶼的臉色。
“門前阿貓阿狗丟了我都會擔心,你還不會嗎?”江心嶼敲了敲桌子,示意她把東西拿來。
看他這般嘴硬的樣子,阮白強忍著笑意:“好好好,我這就給你。”
一大捧藍色鳶尾被放在桌上。
“這就是你的賠禮?”江心嶼看見那花多得布滿了一大半桌子,有些花瓣還飄得到處,連他的鼻尖都布滿了甜膩膩的香味,他眼皮狂跳。
“這麼‘寒酸’的禮物?”江心嶼挑眉問道。
阮白看著那花確實有些寒酸啊,純天然純手工的,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哈哈。”
“還摘這麼多,你也不擔心裝不裝得下。”
她當時看每朵花都好看,很想摘下來,不知不覺就摘多了。
“我儲物袋裡應該還有不少容器,可以拿來裝花的。”阮白儲物袋裡摸摸索索,還真給她翻出不少瓶瓶罐罐,連製作醃菜的缸子都有。
阮白手腳麻利地把所有的花都裝好,擺成一排,放在牆角。
藍色的花朵與青灰色石磚相對應,原本沉寂的地方有了一片生機。
“真好看。”阮白滿意地笑著。
江心嶼感受到自己的心在猛烈跳動著,他朝阮白望去,一眼便看到了她眼裡的溫柔。
他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江心嶼慌亂地收回視線,用手低著頭,道:“也就一般般吧。”
他抵著頭用的是左手,但江心嶼的慣用手不是右手嗎?
阮白心底留下疑惑。
隨後,她看向桌子上的花瓶,除了花瓣尾端有些枯黃,美人鳶和剛摘下來沒有兩樣。
可以看出主人的珍惜。
如果沒記錯,應該有六天了吧。
它居然還沒謝?
阮白覺得不可能,她抬頭望向江心嶼,問:“你是不是施了法,才讓它沒有凋謝?”
“小法術而已。”江心嶼說完,想端起茶杯喝茶,本來是用右手的,臨到前換了左手。
阮白原本只是覺得奇怪,這下好了,她確定,江心嶼的右手出了什麼問題。
“你的右手是不是受傷了?”阮白問道。
江心嶼神色一頓,他也沒想到阮白的觀察力這般敏銳。
他淡定地說道:“沒什麼,只是突然想換隻手而已。”
阮白能看出江心嶼在撒謊,她肯定地說道:“你的右手受傷了。”
“怎麼受傷的,傷得嚴重不嚴重?”
“沒什麼,只是不小心被劍劃到了。”在阮白麵前,江心嶼第一次撒謊了。
阮白看出了他的隱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