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的本意是想解決江心嶼失控的問題。
她只想到這件事的可行性,並沒有考慮這麼多,等江心嶼分析之後,她才發現這裡面有這麼多的利益糾葛。
但她想解決江心嶼的問題。
阮白對自己的目標毫不動搖。
所以對於這個問題,阮白的答案是:“我會努力修煉,能保護好自己的。”
觸及阮白堅定的眼神,江心嶼有一瞬間的怔愣,而後冷冷地說道:“你自己做的選擇,你自己承擔,以後的訓練加倍,在一個月內必須達到元嬰中階。”
“若沒有達到,這件事就此取消。”
江心嶼的語氣中並無波瀾,但阮白能感覺到他對自己的關心,他的這番話也是出於對她的安危考慮,她沒有反對的理由。
阮白不會因為江心嶼的話打退堂鼓,相反,她感覺到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與她當初決定成為聲音療愈師如出一轍。
這種夢想實現的熱血感沖淡了她對晉升雷劫的恐懼,讓她有了前進的動力。
阮白很感謝江心嶼說這番推心置腹的話,讓她頭一熱做出的決定能有更多的迴旋的餘地。
她對著江心嶼,鄭重點頭:“我一定會做到的。”
注意到阮白眼神裡迸發著的光,江心嶼也沒說什麼了。
時間很快過去,轉眼間天亮了,又是新的一天。
阮白站在窗前,看著自己養的朱槿花,她伸出小手指指甲蓋比了比,驚喜地發現昨日沒長的嫩芽長大了一圈,雖然只是一點點,但這足以讓阮白高興了。
今日,因為瑩沐渡劫需要修養以及江心嶼追查魔修的事,幾人滯留在客棧。
阮白被安排守在瑩沐身邊,等她醒來。
她沒想到的是,等她去瑩沐房間的時候,嶽見已經在門口了,看來是等著瑩沐醒來。
不進去等是因為男女有別。
嶽見這種原則性比較強的人,在沒有足夠的理由下,絕對不會闖入女子閨房。
嶽見見阮白來了,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估計是想到自己昨日送禮的事情。
阮白並沒有看到,只是皺著眉看他,詢問他怎麼在這。
嶽見自然是問了景懷柯才知道的訊息,但他沒說,只是對著阮白橫眉以對,說道:“我有我的辦法,你管那麼多。”
知道嶽見平日的狗樣子,阮白收回目光,透著一種對嶽見的無視,邁開腳步,推門進去。
“你進去幹什麼!”嶽見攔住阮白。
被攔,阮白並沒有生氣,平靜地反諷一句:“我不進去幹嘛?難道在門口看你站樁?”
嶽見沒說話了,他怕自己忍不住和阮白動手。
阮白看嶽見緊緊咬著牙,努力剋制怒氣的樣子,怕他被自己氣出好歹來,她補充一句:“我進去看看小師妹醒了沒。”
嶽見這才松開咬著的後槽牙,把手收回,給阮白放行。
果然,還是這招好使些。
瑩沐還沒有醒,身上的傷勢在以極快的速度恢複著,估計沒多久,就能醒了。
阮白在房間裡坐一會,眼睛沒有聚光,看上去在放空思緒。
實際上,她在整理昨日江心嶼教給她的知識。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約定的緣故,江心嶼對她的訓練更加嚴苛,內容也比較難懂。
阮白怕自己忘記了,只能利用空閑的時間把學到的東西在頭腦中整理一遍。
等她大致整理好,已經過去半個時辰,她聽到了床邊瑩沐虛弱的聲音:“水。”
阮白拿起茶杯,倒上茶水,走過去,浮起瑩沐,把茶杯靠在她的嘴邊。
瑩沐還在迷迷糊糊的狀態,感覺到嘴邊有涼涼的液體,本能得小口小口地嚥下去。
等喝的差不多,瑩沐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