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南燭來了?過來,看看為師怎麼處理藥材,我給你露兩手啊。”女子聽是南燭來,熱情地對他說道。
“師尊,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在別人面前這樣叫我。”
易歌則是無所謂地應對道:“哎,你這話說的,你在師尊這依舊是小孩子。”
阮白再次感受到了那種違和感。
明明是外表端莊的淑女,一開口變成古道熱腸的俠女。
還有南燭,明明是病弱書生的模樣,卻偏偏毒舌。
這師門是一脈相承的“表裡不一”嗎?
南燭對此嗤之以鼻:比不上你師門,個個賽個個的奇葩。
“咳咳,師尊的藥材自是處理得極好,徒弟這次是有事來求師尊幫忙。”
阮白發現,南燭在易歌面前秒變成熟起來。
“徒弟有什麼事?為師能幫的一定幫。”易歌頗為仗義地說道。
阮白感覺這兩人的相處,怎麼看都有點角色互換。
“弟子想請師尊幫我好友診治一下。”
易歌看了阮白一眼,不甚在意地說道:“這不是你那小青梅嗎?這麼久沒見,又變好看了。”
“師尊,現在在看病,別開玩笑。”南燭正色道。
小青梅?
他們小時候就認識?也是,敢這麼跟原主說話,沒有多年的交情是不可能的。
“弟子阮白見過長老。”阮白禮貌地走上前打招呼。
“人長好看了,做人也謙和不少了。”易歌側目,態度說不上好,“我這人你不喜歡虛的,你要是想治病,得拿出些誠意來。”
“師尊。”南燭在一旁低聲提醒她不要太過。
也不知道誰是那個師父。
“這是自然,不知道我身上有什麼長老想要的?能給的我一定給。”
“哈哈,開玩笑的。”
要真找你要東西,小南燭不得唸叨她一個長輩還貪小輩的東西?
之前她也見過阮白幾次,那時她眼神陰翳,總是帶著灰霧,總是叫人覺得很不舒服,骨相雖然不錯,卻是一臉的刻薄相。
她也或多或少地聽過,阮白身為大師姐,平日裡卻是待師弟師妹很是嚴苛,也鬧得整個空山派雞飛狗跳。
之前她那小師妹重傷,就是她去看的,確實傷得不輕,身上的骨頭都斷了好幾根。
聽說還是阮白這個大師姐弄的,可見心思有多歹毒。
若不是念著她是小南燭的好友,她也不會給她治傷。
但現今一見,卻與記憶中大相徑庭。
易歌正色,認真給阮白診斷。
翠綠色的靈氣從她指尖流出,慢慢進入阮白的身體內。
阮白一下子看出這差別來了,對比之前南燭的手法,易歌明顯更加地快速,嫻熟。
沒過一會,易歌收回靈氣,神情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