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巾賊都是刀頭舔血,殺人如麻的亡命之徒,個個手上人命債成十上百,哪裡是尋常村民可以抵擋的住的?幾個來回,就被攻破了防線。
紅巾賊一旦沖入院內,更是個個如同虎入羊群,不過片刻功夫,已經沖入內宅!
“嘯哥你看,攻進去了,哈哈!就這東西,連個烏龜殼都算不上,紙糊一樣的東西,嘯哥吹口氣,就飛的沒影了。”虯須大漢身邊一個矮個漢子諂笑著說道,虯須大漢冷哼了一聲:“童河,你小子少擱這裡羅嗦!那麼一點點事交給你,生生的給辦砸了!”
童河縮了縮脖子,帶著點畏懼,帶著點委屈:“那小崽子咬我!”
虯須大漢一瞪眼:“還有臉說?!連個小崽子都拾掇不下,要你有什麼用?”
童河身子一個哆嗦,不敢再說什麼,虯須大漢越說越怒:“仙師要我們蒐集十二歲的童男和童女各八十一個!要是因為你小子手賤,砍了那個小崽子,最終湊不夠數,你我都得吃不了兜著走!”提到所謂的仙師,虯須大漢忍不住身子一抖,看著面前的矮個漢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要是仙師怪罪,老子先把你的腦袋擰下來!”
童河點頭如小雞啄米,想到仙師的恐怖之處,也是臉色發白。
“嘯哥,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你可得救小弟一命!”
虯須大漢不耐煩一腳把他踹開,嘴裡罵道:“廢話少說,趕緊給我幹活去!去看看這村裡還有沒有漏了的小孩。”
“是!是!”童河連聲應道,抱頭鼠竄,跑出了十幾步,才直起腰來,對著幾個紅巾賊叫道:“楞著幹什麼,還不跟著童爺我上!”
虯須大漢看著童河的背影消失,啐了一口,罵道:“要不是看你是我妻舅,我就先一刀宰了你!”
旁邊一個小頭目笑著應道:“嘯哥說的是,那童河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留他在身邊,遲早壞你的大事。”
虯須大漢笑罵了一聲:“你小子,留在身邊,也遲早壞老子的大事,跟那童河,一路貨色,都是……”話音未落,一道閃電似的精芒,從遠方沖天而起,如同白虹經天,神龍探首,虯須大漢被這條閃電似的晶芒一下掃中,身上的鎖甲如同紙糊的一般裂成兩半,隱藏在鎖甲下的身體直接被斬成兩截!
飛濺的血液將本來還想說話的小頭目淋了個滿頭滿臉,他驚愕的大張著嘴,喉嚨中彷彿被塞了一團草,發出“嗬嗬”的抽氣聲,就是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他再也沒有機會說話了,下一刻他就已經步上了虯須大漢的後塵。精芒連續閃動,將周圍的幾十紅巾賊全部劈倒,被劈中的人立刻如同虯須大漢一般,被生生砍成兩截!光芒落於地上漸漸收斂,一個白衣少年立在地上,冰冷憤怒的目光掃過周圍殘餘的紅巾賊,每一個被他盯上的人都忍不住全身發抖。
殺入院中的紅巾賊還不知道院外同伴的遭遇,還沉侵在殺戮與掠奪的快意中,直到其中兩人的頭顱被一個黑衣少年揮拳打的粉碎!
紅巾賊頓時一片嘩然,方圓百裡,從沒有人敢挑釁紅巾賊,即便是官軍,都必須要集結大隊人馬,否則都要避其鋒芒,現在孤身一個少年,居然就敢當著上百紅巾賊的面殺死他們的同伴,讓他們如何不憤怒?
林雲冷冷的看著眼前叫囂喝罵著沖上來的盜匪,冷笑一聲,身體一動,便在原地消失不見,空氣中傳來一聲暴雷般的炸響,卻是林雲的身體前沖,直接撕破了空氣。
他身體一沖,渾身衣服獵獵作響,幾十步的距離,瞬間穿過,一眾紅巾賊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他用身體直接撞的人仰馬翻!拳頭,手肘,胳膊,肩膀,膝蓋,腿腳,甚至是頭部和背部,無一不可以作為武器,凡是被林雲擊中的人,全部被打得飛離地面,當場五髒破裂,骨斷筋折。
夜幕火光之下,一身黑色短衣勁裝的林雲彷彿來自地獄的殺神一般,瘋狂的屠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