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他是檸檬紅茶了,草,我看《遠山》的時候也是被裡面的說辭唬得一愣一愣的】
“那……”司燁問,“什麼才是邪祟?”
唐言峰面容安和,眼角微垂,帶了幾分悲憫,和縹緲的神性:“邪祟,就是所有讓你痛苦的東西。”
司燁抿了抿唇。
幾乎是一剎那,他就回想起了自己讀的那些惡評——
他原以為自己的記憶力並不好。
也以為,做了一天的題,頭昏腦漲,他早已經將這些惡評給忘卻。
但他並沒有。
在唐言峰說完“所有讓你痛苦的東西”之後,一瞬間,他腦海中一字一句地冒出了那些話:
“司燁,你的舞蹈真的越來越油膩”
“司燁,別在綜藝裡裝瘋賣傻好嗎?顯得很弱智”
“司燁,你有時候真的很像是普信男,自信過頭,驕傲自滿”
……
每一個字都記得。
每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忘記。
這些話痛苦地折磨著他,把他關在一個黑不見底的牢籠裡。
司燁握緊了手中的筆。
他開始寫字。
鏡頭對準了他手中的紙頁。
【司燁在寫他讀的那些惡評!】
【嗚嗚嗚燁寶真的被傷得好深啊……】
【啊?!哥在內娛吃瓜這麼多年什麼沒見過,這場面我是真沒見過……賣慘洗白新招數就是找神棍做法事唄】
【要臉嗎,你看到這些評論痛苦,老子看到你還痛苦呢!】
司燁一開始寫得很慢。
漸漸地,越寫越快,越寫越用力。
等到最後一條惡評寫完,他寫字的力氣之大甚至劃破了紙頁。
而當他松開手中的筆,他才後知後覺地感覺有些脫力——
他已經一天沒有吃東西,餓得實在不剩幾分力氣。
寫完之後,司燁捧起這張紙:“接下來呢,小道長,還要做什麼?”
“接下來還需做兩步。”
唐言峰道:“第一步,大聲將紙上的字念出來。”
司燁:“……念出來?”
唐言峰娓娓道:“在古代,鞭炮、鑼鼓都是祛除邪祟的重要器物。人們相信,洪亮的、高昂的聲音,可以將邪祟給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