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季白一聲冷哼,怒氣沖沖踏著大步,回到了貴妃榻上,她就不信了,她還奈何不了他一個小小的閻王!
季白靠在軟榻上,不明所以笑著,視線又落在青珩身上,心思奇巧,瞥見他們帶著痛意的眼神,又垂眸收斂了心神,微微垂下了頭,看著他處。
而在冥界的另一處也是萬般無奈著,“二哥,咱們真的要去嗎?”許嶠看著前面的氣勢磅礴的宮殿瞥見門匾上氣勢恢宏的書法,紫宸宮。遲疑不決著,擅闖紫宸宮,可是大罪,而且如今帝君已經閉關多年,見不見他們都還不知,問道身側看著紫宸宮出神的楚封,楚封靜靜立在門口,沉醉於其中,面頰旁的發絲隨風而揚,遮遮掩掩了眸色。
“今日再怎麼都要去闖一闖,不止為了老四,也要為了青瑤為了冥界生靈,站在也只有帝君能夠出面制止她了。”楚封看著窮勁的筆觸,咬著牙,說著,便一撩衣衫,直接推開塵封已久的宮殿漆紅的大門。
“二哥等等我!”許嶠看著楚封直接推開門朝提著法器朝裡面而去,大聲喝著,抬腿追了上去,便祭出了自己的玉印,拿在手裡,他們這是硬闖,裡面不知潛伏著什麼,只有小心翼翼著。
“小五,要分外小心。”楚封微微停頓了步子,看著紫宸宮裡平靜祥和的一切,皺起了劍眉,眼眸四處瞥著,輕聲提醒著許嶠。
幾聲風向四周升起一股濃煙,裡面閃著冰冷的光芒,楚封一閃,嗖嗖的聲音直接朝他而去。幾把劍骨飛旋而來,薄弱蟬翼的劍面閃著冷意,擦鞋而過頓時削斷了他玄策靴上的一角。
“小五!”楚封看著四周又飛來的劍骨,躍起身來躲避著,看著不知何處的煙霧,一股清香撲入鼻中,身子逐漸屋裡,頭暈目眩,楚封立即封了六識,叫著許嶠。
許嶠也是跟在楚封身後,然後升起一一陣霧,讓他辨不了方向,只有停下來,如臨大敵看著這陣霧。
一陣颶風刮來,許嶠抿著薄唇,手裡緊緊握著玉印,凝著法訣,升起結界阻擋著颶風,頓時殘風颳著,一側許嶠撐著結界,咬著牙抵抗著,地上的樹葉被風捲起化為了齏粉,不剩下一絲痕跡,許嶠看著樹葉化為粉屑,心裡一驚,這紫宸宮果真是滿布陣法,手裡的法印一揮,加強了結界的力量,冷眸四處掃視著陣眼。
若是被風刮過,他也如葉一般屍骨無存,只是著風陣的陣眼何在,許嶠所有感悟,一個掠縱,飛身踩著房梁翻身而過,颶風頓時吞噬了一切,眼前這墨發被風捲入,許嶠狠下心,化指為劍削斷了發絲。
楚封看著到處飛來的劍骨,亂無雜章,讓人絲毫摸不著頭腦,剛剛的劍骨盤旋而過卻又回身再次而來,他剛剛大敵吸了這裡的煙霧,力氣所剩無幾,要是再被這裡消磨了力氣,到時候可是萬劍穿心而過了。
楚封眼眸閃著詭譎,看著十劍支撐的劍骨陣,手裡凝著奇特的法印,帶著文字閃著紫光,法印越來越大,帶著古樸的文字的法印,楚封只能背水一戰,強行破陣了,用閻君的法印來破著奇怪的劍陣,他時間不多不能在這裡耗著。
他沒有聽見小五的聲音,心裡更加著急,小五單獨一個人困在其他陣法裡,楚封搖搖頭,別去腦子裡荒誕的想法,加緊用秘術強行破除,看劍骨停止了盤旋,直接一起凝聚迎面而來,一股強大的威壓也威逼著。
楚封忍不住後退著,數把劍骨緊緊逼迫著,霎時楚封著地的步伐不斷退步著,眼角的餘光看著後面的假山,楚封皺著眉頭,一咬牙,直接咬破舌尖,頓時口中一痛,一股鐵鏽味充斥口中,奮力逼出一滴血。
將血逼出,運起靈氣傳到法印裡,頓時法印光芒四射,奮力一推,法印吞沒了劍骨,只有聲聲脆響,劍骨被法印蠶食,筆直鋒利的劍只有彎曲鏽跡斑斑,紛紛掉落在地,霎時周圍景物發生扭曲引出一絲波瀾。
“小五!”楚封靠在假山上大口大口喘息著,他剛剛咬破舌尖,現在全身癱軟,靈力也因為那滴精血,寥寥無幾,胸口陣陣揪痛,捂著胸口,抬眸看著空無一人的殿下,用氣若遊絲的聲音喚著許嶠。
許嶠看著四下橫來的風,心裡窩火著,到處捲起煙塵,灰塵滿布,他只有順著感覺躲著,身上臉上早已經刮除了幾絲血痕,皺著眉頭又忍不住吃痛著,牽扯到了臉上的傷痕,模糊了視線,又看不清楚,這怎麼找陣眼嗎!
許嶠一個側身躍起躲過了相撞的颶風,落在了石頭上,看著昏黃的風,耳邊隆隆作響,腦子裡也是風聲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