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一連串的問題從四人心頭浮出,卻又得不到答案,只有沉默著,男子滿意看了四人的神情變化,身影一晃消失在酒館裡,留下一句“下次,歡迎十殿再來,幽暗城必定準備一份大禮,必定恭迎十殿。”
四人相視一眼,便被一股靈氣傳送到門外,頓時,幽暗城裡已經是白日高升,街上商販早已經叫喝,遊人來往,四人一驚,便迅速收起兵器,用鬼氣掃視了幽暗城一切,皆無所獲便朝冥界閻王殿而去。
今日一行,他們已經見識了幽暗城裡不為人知的一切,也為他們經歷埋下了種子。
“季白,你上來講講,你對這幅畫的顏色對比怎麼看的?”曾邵斌指著滑動的ppt資料電視上的一副涼亭一角的水粉畫,語氣不善,問著最後坐在一排角落裡眼眸微瞌的季白。
“阿,我,我來?”曾邵斌的清列的聲音,驚醒了季白,季白一臉茫然起身,手指著自己,看著他,問道。
“嗯,就是你。”曾邵斌挑眉看著她,讓了讓地方,將手中的顯示筆丟給她,臉色微黑看著她。
“上啊,季白。”
“季白?”
“去啊。”
頓時,在座的學生看著微楞的季白,接過曾邵斌丟過去的筆,看著手中的筆,一動不動的站著,有人起鬨,紛紛看著她。
“這幅畫的水的顏色由輕灰到重灰,近實遠虛,近大遠小,對比效果很強。而涼亭的顏色由重到實,作為主體物,對比效果更強。”
季白沉默片刻,便開啟手中的筆朝曾邵斌走去,握著顯示筆,指了指ppt上的畫,將自己心中的想法分享著,眼眸卻一直看著畫面,心思卻不在上面。
“嗯,都知道了嗎。自己會去畫,一個小時把大關系畫出來,再來做張範畫。季白,你隨我出來。”曾邵斌看著季白神遊所思的模樣,皺了皺眉頭,眸子帶著暗色,看了一眼在場嘻嘻哈哈的其他人,睨了他們一眼。頓時都噤若寒蟬,各自忙著自己的事,貼紙,接水。
曾邵斌交代了任務,便朝季白說了一聲,先一步推開門,在走廊外等著。看著長廊外空無一人,玻璃門外只見其他班學生圍著老師看著範畫,目光觸及,用有學生抬起頭看著對面的教室,便抬腳走向看不見教室的角落走去。
“小白,要不要我陪你去?”王默戳了戳愣神的季白的手,眉宇擔憂看著她,不知季白怎麼了,今天一天了都是垂頭喪氣的模樣,給她講了一大堆笑話都提不起精神來,像是被霜打的茄子一樣。
“默默,我沒事,我先去,你幫我把畫貼好,紙膠帶在那。”季白看著王默擔憂的神情,微微一笑,瞥見對面教室裡的其他人的樣子,指著凳子上掛著的一卷紙膠帶說道。
“你手怎麼了?”王默看著季白指著她做座位上的膠帶,瞥見白皙幹淨的指腹上的針眼,問道,握著季白冰涼的手指,垂眸細細看著,一縷青煙從針眼滲出,消散著,王默眸光黯然,神情微微一變。
“不知道,應該是昨晚上被蚊子叮了吧,今早上起來就一直痛,然後就是莫名其妙的灼燒感。”季白抽會了手,瞥了一眼,不確定說道,她今早上起來就覺得全身無力,然後手指特別的痛,一會酥麻然後一會熾熱,像是被蚊子叮了但又不像。
“可是……”
“好了,不說了,燒餅還在等,不然待會大家都得受罪。”季白看著王默,打斷王默的話,看著她欲言又止的模樣,輕輕一笑,拍了拍她的肩膀,便拉開了門,便門外看了一眼,便消失在門口。
看著季白消失在門口,王默垂著眸,背對著頭上的白熾燈光,遮蓋住了眸子裡的暗色,淺綠色的長袖下,手指緊緊握著,
小白,看樣子,你還是需要聚魂硯,沒有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已經動手了。片刻過後,王默便直徑推開門,追了過去。
“燒餅,找我有什麼事嗎?”季白看著樓梯口的過道裡的一抹灰色衣衫,慢慢走過去,看著曾邵斌背對著她,揹著手,看著窗外的籃球場上跳躍的身影,臉色一僵,問道。
“都說了幾遍,不準叫我燒餅,季白,這幾天怎麼回事?”曾邵斌轉過神來,看著季白,佯怒著,臉色不虞,季白的功底很好,能力也不差,畫的畫總有一股別人的靈氣,但是最近半個月,上課一直走神,再這麼下去,好苗子都快成秧苗了。
“我……我沒事啊。”季白看著曾邵斌的不虞的神情。知道他是假裝生氣的模樣,除了鐘衍,穆遜王默外,就數他一直對自己很關心,照顧,偷偷幫自己遮蓋著手機的事,但是聽他問起,心裡難受很,眼圈慢慢紅了,不知道怎麼跟他說了,說了他也不信世上有鬼神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