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倆坐在一起,經常有事沒事的揹著老師聊天,互相取樂。而她們倆再什麼聊,都不會耽誤手上的功夫,天聊的不少,每次考試的成績也一次次高,三科老師也偶爾和他們談談。
她記得那天週末,悅悅偷偷的告訴她,她似乎覺得教速寫的張恆人長的不錯,感覺很好。
念著兩人的關系才偷偷告訴她,可她沒有想到,悅悅真的陷進去了,而且陷入了深淵裡。
“哎,這個事,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可不許對著別人說哦。”孫子悅嗔了她一眼,鼓著腮幫子,說著。
“你喜歡他?悅悅,他可是比你大六歲,三個代購。”紫涵語中帶笑。
“我知道啊,而且我也只是說說而已,又不是真的,你別那麼緊張了。”孫子悅底氣不足的反駁著,看著紫涵擔憂的目光,無奈著,她也只是說說,又沒有當真。
“後來,我沒有想到她說的是真的,她喜歡上了張恆,還……”女子自顧自的說了下去,難掩痛苦之色。她應該好好看著悅悅的,不然後面又怎麼會出現這些事。
“那後來呢?”鐘衍抬眸問道,搖搖頭,果真情愛迷人眼,只怕那個孫子悅被人騙了還不自知。
“後來,悅悅與他發生關系後,最開始他對悅悅百般呵護,我偷偷說了她幾次,我們關系慢慢惡化了,見他們二人也不是那般領不清的,也不好在說什麼,知道聯考的時候,我出去買顏料,在校門口瞥見張恆帶著一個女人走了,然後車裡還有一個孩子,管他叫爸爸,頓時我一驚,知道悅悅被他甜言蜜語給哄騙了,之前她告訴我說張恆沒有家室,也沒有女朋友,還有老師作證,我想了想,他們若是真信,年齡差不是問題,可是張恆騙了她……”
鐘衍不語,他又不是她,也沒這麼多的朋友,理解不了她的感情。
“那孩子是她的?”鐘衍挑眉一問,語氣頗為不好,那張恆為人狡辯,欺男霸女,恐怕不知一個學生遭受過謊言吧。
“嗯嗯,孩子是悅悅的,悅悅後來也撞見了,拉著張恆的手問她怎麼辦,他已經有了家庭,有了孩子,而她還是一個孩子一個學生,家裡人並不知道這件事,後來張恆厭煩了起來,兩人起了爭執,張恆推了悅悅一下,悅悅失重,順著樓梯倒了下,一屍兩命,而且後來,張恆拖了關系,然這件事不了了之,我後來才知道悅悅出事了,順著悅悅留下的筆記才覺得這件事不對,去找張恆理論,結果被他困在畫裡,我的魂魄吸入了一張奇怪的畫裡,見不得陽光,觸碰不到人。” 女子講完便沉默了下來。
“所以你想替孫子悅和孩子報仇雪恨?”鐘衍對她道,眼眸裡閃過一絲疑惑。
她現在還機會成為人,只要找到她的身體,確保身體的完好無損,她還能還魂,只不過他很好奇那個張恆究竟運用何種手段將人留入畫中的。
能用白紙留人,並且看不出來,這般本事倒像是冥界裡有人的作風,鐘衍思之,眼眸裡森然怒意,心裡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的崔府君下的紅杉,冥界什麼真的該清理一番了。
只不過要用特殊的筆畫一張肖像畫,然後那人便會逐漸心神恍惚,疲勞,然後嗜睡,最後神魂與軀體相離,神魂便會吸入畫中,所以畫便顯得格外傳神。
“那你入畫後來呢?”鐘衍神色微頓問道,見她周身縈繞著淡淡氣息,覺得她經歷一些奇怪的事情。
“等我醒來之時,又回到了嶠木畫室裡,也就是季小姐的所在的班級裡。只不過之前段時間,我遇見了一個身著紅衣,頭戴紅色簪子的古代姑娘,她問我想不想替悅悅報仇,我當然想,於是她給了我這個。”女子從衣袖裡拿出一團紫色的光球,遞給鐘衍。
“這不是……”鐘衍臉色一變,驚坐起來,盯著她手中的光球,怎麼會在紅杉手裡,難道二哥出什麼事了。
鐘衍接過來,一股陰冷的氣息包裹著,紫色的光輝更加繁盛,帶著濃厚的生機,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寶物,不可多得的東西,是冥界十殿的東西,但是對生魂來講確實毒物,消磨吸取生機,最後吸食神魂的東西。
只不過每個閻君的光球不一樣,所帶的含義也不一樣,他掌管著在冥途初七日間之事情,人死後入了冥界先到秦廣王殿,然後他憑借鎖魂簿來衡量生前罪業輕重,再交給其他兄弟們。
只不過這紫色的光球屬於冥界二殿,楚江王的法寶,怎麼會落入紅杉手中,鐘衍皺著眉頭,看著手中發亮的光球。
女子看著鐘衍手裡的光球色澤更加通透,這果真是他認識的東西,自從她拿到了這個光球,每次感覺疲憊不堪,渾身乏力,只有棲入畫中才覺得好一些。
看樣子那個紅衣姑娘,給她的東西並不能對她起什麼作用,反倒是再吸取她的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