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了身體,指尖對著手心一劃,“四哥!”許嶠看著自家四哥的舉動,驚呼道。四哥搖搖頭,讓他扶著季白別動。
許嶠癟癟嘴,扶過季白的肩膀,坐直了身子,看著自家四哥施法。
手心裡的血凝結成血珠,拿出一枚刻著複雜觳觫的戒指,接著把血珠彈送到戒指上,頓時一陣波動拂起,慢慢走向季白,唸到:“風水前輩在上,躬行公義,斷不容邪,請先輩輔道!”
頓時戒指閃出紅光裡面透出出一個奇怪的符號,照著季白,慢慢的季白眼眸恢複清明,然後就倒在了許嶠懷中,但戒指閃過光後卻消失不見了。
許嶠腰間的鈴鐺突然作響,發出“鐺鐺”的聲響,許嶠下意識看著四哥,只見四哥朝他點點頭,許嶠把昏迷的季白交給穆初看著。
“閻君,那琳兒怎麼辦?”穆初接過季白,然後目光希翼看著他們二人,躊躇片刻問道。
“你家琳兒她會幫你找到,現在你只需要好生守著她就行!”四哥看著穆初,目光如勾,壓制著穆初垂下頭,身上的氣場淩厲說道,便和許嶠朝大堂而去。
“是,屬下謹記!”穆初點點頭,示意著。見他們二人走遠了,才長籲一口氣,只覺背後汗涔涔的一片,閻君身上的氣場太大了,果真是這十位閻王中最不好說話的一位了。
許嶠看著大堂漆黑黑的一片,看不清楚什麼,手中指尖燃起一簇冥火,陰冷照耀著這裡。
許嶠側頭看去,四哥手中的冥火熊熊燃燒著,然後朝大堂一扔,四五個火球朝大堂漆黑中而去,發出“噼裡啪啦”的聲音。
許嶠搖了搖頭,滿臉無奈,四哥果真還是傳說中的那麼心狠手辣啊。
突然從大堂裡飄出一團黑霧,朝他們而來,四哥推開愣神的許嶠,冷眼看著他,許嶠突然翻滾在地,穩住身型站起來,對上四哥冷厲的目光,有些慼慼。
黑色霧氣中隱約看的清楚人影,全身籠罩著煙霧,在冥火的映襯下,那人不是別人而是季白,一身黑衣的季白,目光詭譎看著他們倆。
她全身泛著黑霧,衣裙無風自動,臉色蒼白,眼神空洞。張了張嘴,陰冷沙啞的聲音想起:“東西拿來!”
許嶠一愣,又是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怎麼所有人都在問這個,瘋和尚也是,她也是。
聲音空洞,根本沒有感情地重複著,忽然一團冥火擦耳朝她而去,看著她身上燃燒著旺盛的火焰,許嶠愣神看著四哥,她還沒說完話呢,你就……
“傀儡而已,大魚還沒出來!”四哥對上許嶠呆滯的模樣,聲音清冷說道。然後看著黑衣季白扭曲的面孔,驚恐的眼神,在冥火中消失殆盡。
一陣冷風吹過,驚醒了許嶠,打了一個冷顫,暗罵道,自己居然入了障法。許嶠扭頭藉著火光看著前方始終盯著大堂的四哥,看不清四哥的神情。長身玉立,藍色的光束拉長了他的輪廓。
“醒了,醒了就走啊。愣著幹嘛!”四哥回頭看著他愣神的模樣,劍眉微揚朝穆初他們的方向走去,路過許嶠身旁時叫了他一聲。
“唉,四哥,你等等我!”許嶠回過神來,看著四哥越走越快,大聲叫著,小跑上去追趕著。忽視了大堂裡閃過的一絲紅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