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溪白看著蘇淺淺從射擊室離開,回到了房間裡面,拉開被子就上床把被子蒙過頭,安靜下來。
看著那握緊了被子微微顫抖的身影,陸溪白的眉心緊擰,覺得自己的心像是被揪起來一般撕心裂肺的痛,恨不得立馬沖到她的身邊把她緊緊摟在懷中,只是這一切的一切,都被他們的距離阻隔了。
她說得對,自己在母親和她之間搖擺不定,無法分清誰輕誰重。
就像,他到現在都沒有勇氣把是母親害了她孩子的事情告訴她。
抬手關掉了手中的電腦顯示屏,他起身走到了別墅的巨大落地窗前,目光望著遠方,最近天氣不好,總是陰沉沉的,今天下雨,雨滴落在透明的玻璃窗上,模糊了玻璃,也模糊了他的心。
淩秘書從門外走進來,把手中的一疊資料放在茶幾上,就看見陸溪白站在窗前,兩手插在口袋裡,雖然是高大挺拔的身影,但是卻有隱匿不住的頹然。
“陸總,事情已經談好了,接下來只要您簽字就好了。”淩秘書看著陸溪白道。
陸溪白頓了頓,才微微轉身,走過來,坐在沙發上看檔案,淩秘書看著陸溪白一張俊臉愁容滿面的樣子,知道不是因為合同,那就是蘇淺淺。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雖然陸溪白對蘇淺淺掏心掏肺的好,但是蘇淺淺卻總是不放在心上。
陸溪白看檔案很專心,辦公室寂靜的額可以聽見外面的雨聲,混雜著合同紙張的沙沙聲,卻不能讓人心沉下來。
淩秘書站在一邊擔憂怎麼安慰陸溪白才好,陸溪白已經簽好了檔案,遞給了他:“好了,大概多長的時間辦完?”
“不知道,最近他們那邊一直在壓制。”淩秘書嘆息,頓了一下道:“明天就是陸秋川就職的日子,你打算去嗎?”
新任總裁就職演講,他作為歷任的起碼要表示一下,按道理是應該坐坐的,但是當下的情況來看,一點也不適合。
陸溪白眯了眯眼眸,沉默了片刻,看著淩秘書道:“既然他們邀約,我們怎麼能不去?”
淩秘書微微一愣,點了點頭:“好,我這就去準備。”
“等等。”陸溪白忽然叫住淩秘書,看著他道:“把蘇淺淺放了,告訴她陸秋川就職的事情。”
“這?”淩秘書皺眉,看著陸溪白有些不太理解。
“去吧。”沒有等秘書多問,陸溪白便冷冷打斷了他。
淩秘書愣了一下,點了點頭道:“是。”
陸溪白眯了眯眼眸,眸色越發的冷厲起來,她說他搖擺不定,那麼她與陸秋川呢?
翌日。
蘇淺淺還是朦朧睡意間,房門突然被開啟,緊接著管家走進來,看著她道:“蘇小姐,少爺吩咐,你可以離開了。”
還未睡醒,蘇淺淺迷迷糊糊睜開眼,看著管家覺得像是在做夢:“什麼?”
“您可以離開了。”管家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又重複了一遍。
蘇淺淺這才稍微回過神來,揉了揉眼睛愣愣的看著管家,頓了頓猛地起身,看著他問道:“真的假的,你不會是中邪了吧?”
“您可以選擇不走。”管家看著她又道。
蘇淺淺頓了一下,覺得這件事有些匪夷所思,不過既然能走,正如她所願,她連忙從床上起來,套了一件外套,就朝門口奔去。
原來緊閉的大門,真的敞開著,外面是一片花園,保鏢齊刷刷的站成兩排,整齊而又冷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