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忙。我們深夜來此,是叨擾了。”
大廳首位,坐著一名丰姿玉骨的少女,她端著一杯香茗淺抿,卻是有著令人窒息的氣度。
周圍,蕭莊的幾位執事心中震動,在年輕一輩中,他們從未見任何一個女子,能夠與蕭雪晨相比擬,想不到今日倒是見到了一位。
旁邊,在座的其他年輕人,看到蕭莊幾個執事的窘態,皆是笑而不語,眼中卻是有著不屑之色。
終於,蕭莊幾名執事有些受不了這種氣度的壓迫,告罪一聲,到大廳外等候蕭雪晨的到來。
“靖師妹,幸虧有你一起前來,否則,還未必能鎮住蕭莊的這些下人。”
在座的一位錦袍青年笑著,以傳音之術分成數股,迴盪在同伴們的耳邊。
這種傳音之技,比之一般的傳音之技,則是要高明許多,也是一種不傳之秘,在當今的一些霸主級勢力中,也未必有這種傳音之技。
聞言,
不待靖小姐開口,其餘眾人也是紛紛動用傳音之技,稱讚靖小姐的氣度超凡。
“據傳聞,蕭莊這一輩的蕭雪晨,是蕭莊歷史上,能夠稱得上第一的絕世奇才。在我看來,這樣的傳聞太誇大了,與靖小姐相比,她根本不算什麼。”
“靖小姐的資質,乃是戰天城千年以來第一人,那蕭雪晨就算在出色,又如何能與靖小姐相比?”
“就是。蕭莊只是戰天城的一個小小分支家族,況且,脫離戰天城如此漫長的歲月,早已是井底之蛙。”
“這種傳聞,很可能是蕭莊自己放出來的,就是想要重新迴歸我們戰天城。”
在座一眾青年天才們相互說著,言語之間,對於首位的少女既是恭維,也是敬畏。
“好了。從戰天城出來,天天聽你們拍馬屁,你們不嫌煩麼?”靖小姐玉指撫著茶杯邊緣,莞爾笑道:“你們也別這樣貶低蕭家這位小姐,這樣的傳聞是戰天城的暗部調查出來的,不會有半點差錯。”
“既然暗部說,蕭莊的這位妹妹的天資,乃是蕭莊有史以來第一,恐怕在整個戰天城的歷史上,也是能夠躋身前百的存在。”
“若以資質而論,我能與她不相伯仲,就很不錯了。”
“況且,若是暗部調查的情況全部屬實,蕭家這位妹妹乃是劍魂天生,就更加不得了了。”
聽得靖小姐這樣說,在座一群同伴都是不同意,他們說得雖是恭維之語,卻是沒有半點誇大。
在戰天城中,靖小姐在年輕一輩,絕對是首屈一指的天才,足以躋身這一輩前五的行列。
這樣的人物,唯有在戰天城這樣的天宗,這樣的小天域,才能培育出來。
外界這樣的地方,在各方面都遠不如天宗,如何擁有培育蓋世天才的土壤?
在座一群青年們皆是撇嘴,覺得暗部調查的結果一定有水分,說蕭莊那個女子驚才絕豔也就算了,竟還是天生劍魂,且是頂級的劍魂奧義。
這樣的天才,整個戰天城隔上幾代,也未必有一人,何況是在外界。
突然,在座眾人皆是一震,心有所覺,紛紛看向大廳門口,卻是站著一抹清麗的倩影。
白衣如月輝,戴著一頂白紗斗笠,有著說不出的美麗,卻似一直站在那裡,在靜靜聽著眾人的交談。
“蕭莊蕭雪晨,能與戰天城的故舊後人見面,幸會。”
“你們說的沒錯,雪晨資質平庸,如何能入得了戰天城諸多高人的法眼。”
“諸位此次前來,不知是所為何事?若是考核戰天城昔日頒佈的任務,還請休息一晚,明日仔細審查。”
站在大廳入口,蕭雪晨平靜開口,帶著笑意,卻是有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漠。
在場眾人,包括靖小姐在內,皆是震驚莫名,他們皆是武至天境,甚至王者境的絕世強者,竟是絲毫沒有察覺,蕭雪晨是何時來的。
並且,他們之間的交談,乃是以絕密的傳音之技,根本不擔心有人能夠竊聽到。
要知道,這種傳音之技,除非是修為高出整整一個大境界,且修煉有獨門的竊聽之技,才能夠窺聽一二。
可是,以蕭雪晨的年齡,絕對不可能武至聖境,戰天城的暗部調查的結果,蕭莊的這位女子修為深不可測,恐怕已至王者境後期。
“你……”
之前的那名錦袍青年霍然起身,面露怒意,想要斥責蕭雪晨無禮,竟敢這樣窺聽他們的密語。